鱼送去厨房做菜。如果敲开了门,就请明先生带着他要的十条鱼回去睡觉。
……
这场无声的较量其实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明先生原本不信这个邪。但他显然低估了老朋友的执行力和耐心,过了两个星期,都还依然会在敲门的时候恰好抱住砸下来的那盆鱼。
吃了一个月的全鱼宴以后,明先生终于戒掉了做噩梦的毛病。
骆炽还没见过明危亭口中的“禄叔”,但已经听得肃然起敬,抱着枕头问:“他们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吗?”
明危亭摇了摇头:“禄叔也是家人。是家人,就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骆炽因为这句话怔了下。
他其实还不知道家人间可以做这种事,但看明危亭笃定的神色,又觉得对方说得总会有道理。
“对了。”明危亭忽然问,“我的邀请,你愿意接受吗?”
他说的邀请,自然是想邀请骆炽上船,加入明家的事。
在骆炽去洗漱的间隙,明危亭抽空补了一小部分《教父》和《上海滩》,其实还想抽空详细说明一些其中存在的细微差别。
只不过这些暂时还不重要……况且严格来说,除了因为时代背景的原因,明家在许多事上的作风多少克制,会尽量用不那么偏激的手段解决问题,剩下的区别其实并不算太多。
任夫人对他们家的情况感兴趣,明危亭回想有关笤帚的新定义,其实完全能够理解,也不觉得有任何违和。
但这两次的交谈,他发觉火苗的性格其实更沉稳安静,或许不一定喜欢明家那样有风险、漂泊不定的生活。
明危亭看着骆炽,轻轻攥了下拳,等待着回答。
骆炽已经和妈妈商量好了。他不知道明危亭为什么忽然会问起这个,顿了下,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也是家人。”
明危亭显然松了口气,低头告诉他:“我们也可以这样相处。”
骆炽睁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明危亭揉揉他的脑袋,“我们的关系要比禄叔和父亲好。”
大概是因为最近正在和父亲较量,明少当家这句约定说得莫名相当有事业心,还教着火苗伸出手,两个人轻轻碰了下拳头。
火苗也被他激起了斗志,握着拳用力点头:“没问题。”
明危亭看着他,眼睛里显出笑,又按住火苗的头顶,认真揉了揉。
他第一次交到朋友,第一次邀请对方上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交朋友是件感觉这么好的事。
明危亭正要开口,忽然被火苗飞快打了个手势。
骆炽的反应相当熟练,把枕头迅速塞进他怀里,又扯过被子,飞快把两个人罩住。
门口有脚步声传过来。
明危亭不明就里,被他引得生出些警惕,下意识想要把骆炽护到身后,却又被火苗结结实实按牢。
火苗拉着他藏在被子里,沉稳地比划了个“嘘”的动作。
过了几秒钟,门被轻轻打开一条小缝。
有人帮他们把灯关掉,从被沿的缝隙看出去,视野里转眼只剩下柔和的月色。
明危亭一怔。
骆炽相当有经验,依然按着他,朝他眨了下眼睛。
任霜梅关了灯,把给他们两个准备好的休闲服放在门口。
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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