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疼,嘶了一口气,唰地起身,“我得赶紧找郎中过来帮你看看。”
“不用。”宋殊禹喊住他,“没有大碍。”
“可是你的伤口都渗血了……”
“伤口还未愈合,渗血很正常,再等些日子伤口愈合了就好了。”宋殊禹的嘴唇发白,但他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你把郎中喊来,他顶多帮我把布换了,再重新上一道药,这样既费了郎中的功夫,又误了你的时间。”
柳玉手里还抓着几根药草,他站在门槛前,眼中透出几分茫然:“我的时间?”
宋殊禹低头闻了闻手里的东西,稍作判断后,才回了柳玉的话:“等会儿你们里长不是还要再来一趟吗?”
柳玉愣了好一会儿才思索出宋殊禹话里的意思。
刹那间羞得整张脸都在发烫。
原来男人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把他送走的事,可男人是如何得知的?猜到的?还是上午听见了他和里长的谈话?
柳玉咬住嘴唇,内心忐忑得好似有一只兔子在胸腔里上蹿下跳。
他心虚极了,甚至不敢抬眸去看宋殊禹的眼睛。
半晌,他呐呐开口:“抱歉……”
“你救了我,不必对我道歉。”宋殊禹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语气很淡地说,“不管我是否留在你家里,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玉欲言又止,他感觉自己担不起“救命恩人”这四个字。
“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宋殊禹把手里的东西往柳玉的方向递了递,他说,“这东西并非普通杂草,若我没记错的话,它应是地锦草,有止血、止泻以及清热解毒的功效。”
宋殊禹不清楚郎中为何把地锦草归为杂草,但想来应该是郎中也不认识这类药草,一些郎中不喜外出,一辈子都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出生的村落里,为村民们解决一些小灾小病。
或许玉潭村里的郎中便是这样的郎中。
柳玉说不出话,目瞪口呆接过宋殊禹递来的地锦草。
“虽然地锦草看上去和杂草相似,但是你仔细观察会发现它的根茎呈叉状分枝,且表面带紫红色……”宋殊禹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这些记忆,好像刻在了自己的骨头上一样,张嘴就能脱口而出。
可说了半天,柳玉却始终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宋殊禹顿了下,索性打住话题,转而说道:“若你们村里的郎中不认识地锦草,你便直接拿去县城里卖吧,县城里应该有人识货。”
柳玉点了点头:“好。”
“在那之前,记得把地锦草洗净、晒干并切碎,这样一来,能卖到更高的价,若你不知道卖给谁,可以去医馆里问问。”
柳玉听得认真,一字不落地全部记了下来,还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几遍。
接下来,宋殊禹又帮柳玉看了下其他被挑拣出来的杂草,果然里面又有几样市面上不太常见的药草,数量有多有少。
宋殊禹简单总结了几样药草的特征,让柳玉记住,今后进山再遇到就不用当成杂草处理了。
忙完这些,宋殊禹注意到了放在稍远位置的一些药草,他问:“那些需要我帮你看吗?”
“啊?那些不用。”柳玉忙说,“那些是我要拿给元哥哥的,元哥哥经常进山打猎,有时候不小心被野草和石子划破手脚,会用到那些。”
以前苏元每次打到猎物都会第一时间拿给柳玉,柳玉不想接受,无奈猎物到了柳春华手里只进不出,柳春华还以为猎物是苏元送给她和卢连才的,柳玉就更不好意思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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