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们费尽心思忙了一场,岂不是为你作了嫁衣?”
孟砚泓轻笑一声,笑她天真,“你觉得真有那一天,他们会让我活着?若真的有那一天,我名上是锦妃之子,可实则我不是,我只不过是个势单力薄的傀儡罢了,到时候,他们若想除掉我,可比除掉在朝中颇受老臣推举的太子容易多了,你以为,锦妃想杀我的心是一天两天了吗,从父皇让我入大理寺开始,从让我帮扶太子开始,从她看出我根本不会投往她们那头开始,她就没打算让我活。”
明明是事关性命的事,却被他以这般轻松的语气讲出来,自小无忧无虑的姚静檀根本不晓得每日于刀尖儿上行走是什么滋味,若有不慎,落的便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从前只觉着他周身包裹着一层阴郁,似从不肯向任何人敞开过心扉,就连面对将要成亲的自己亦是,现在她似才有些想通,他不是不想,而是不会,不敢。
一个自小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母爱的人,才会对师娘的疼爱格外珍惜,甚至为了这些可以放弃一切。
“你从前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对于此,姚静檀是有些怨恨的,明明应该是最为亲密无间的二人,她却只能瞧见他的表面,从未有机会进放他的内心。
“跟你说有什么用处?不过是为你徒增烦恼罢了,你存不住事,只怕你为了替我出头冲撞了谁,到时候惹下麻烦。锦妃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阴招有许多,宫里的女人少有没吃过她亏的,若有仇,让她只冲我自己来便好了。”他从前认为,这也算是对姚静檀的一种保护,更多的是他觉得无用处才是真的。
可是现在他才知彼时是他错了。
“事情过了这么久,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若成,便一切太平,若败”接下来的话他虽未说尽,可姚静檀已经猜到了。
“这些难道皇上他不知道吗?”
“父皇英明,天底下哪有他不晓得的事,所以他才让我为棋子,护在太子身边,就是为了对高家有所牵制,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牵制,高家势力盘根错节,有些事,他亦是身不由己。”
“你以为你爹的事是件小案子?非也,许是此次定乾坤一事,正在你爹这件案子上。”
闻言,姚静檀久久不言,兀自沉默良久,“若是这次找到梁为实,亦拿不回那帐本结果会怎么样?”
见她似一直担心此事,为了定心,孟砚泓不得不将自己的不太完整的打算说出来,“这也正是为何我非要来纪州,凡事只要做了就能留下痕迹,不可能全部抹掉,除非他们将纪州城的所有百姓都杀光,皇命平仓的米粮振灾,百姓有没有吃到,里头有没有掺沙,你我或许不知,可吃的人会知道。”
“即便寻不到梁为实,拿不到那本真正的账册,我也有的是法子。”
他没有告诉姚静檀的是,有些法子可能会搭上性命 ,可即便如此,为了她,他也乐意一试。
只要姚静檀可恢复以往,可以做回从前那个快乐无忧的高门贵女,他怎样都行。
这句话让姚静檀的心口莫名震颤,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是过去曾将姚静檀迷的死去活来的笃定与自信,天下之大,好似任何事他有法子应对。
沉静,从容,临危不乱的安心。
这双深幽的瞳孔姚静檀不敢再深望下去,生怕又像从前那样沦陷进去,而后他又不知何时抽身,将自己丢弃到一旁。
有些事,经历过一次便如同被蛇咬,怕井绳。
经历过这么多事,姚静檀深知,自己已经不会再似曾经年少时盲目的去信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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