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姚静檀丢了。
现如今她不过是打骂而已,那又能怎样,若是此生可以都握在她手上,他亦甘愿。
凭她如何折磨,哪怕是羞辱也好,只要她乐意,那便随时奉陪。就算是要他的命,只要她不嫌,又有什么不能给的?
“若是你,总比那人,要强上许多”她身子后挺,唇齿离开他的,眼见着这会孟砚泓的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色,方才那几口她特意用了力,唇为身上相嫩之处,每一下都会钻心的疼,但是她却很痛快,那种发自内心的痛快,尤其是看到透出的鲜红的血色。
他也不知姚静檀现在是否清醒,亦听懂她话中含义,于是小心自肩上拉下姚静檀的胳膊,避着她手臂上的伤轻轻捏着她的肩,一点郑重地说道:“静檀,你醒醒,你看好,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孟砚泓,我最讨厌的那个孟砚泓。”
孟砚泓唇上的血色亦染到她的唇间,似涂了一层鲜艳的口脂,配上她如雪霜一般清透的肌肤,莫名添了几分新艳,似新娘涂的红妆,美的动人心魄,勾人魂角。
“你是清醒的吗?”他又将手放开,转而捧上姚静檀的脸蛋,不算烫,软嫩可爱。
“是。”她是清醒的,无比清醒。也正因为清醒,更能仔细的瞧看面前这张俊脸。
不得不说,孟砚泓当真长了一副上好的皮囊,比先前那有名的袖楼中任何一个的都要好。
他既有权势,又有身份地位,无论哪一样单拎出来,都能让京中女子趋之若鹜。她是俗人,她也承认,当初初见那一面,亦正是这副俊朗无双的容颜夺了她的心。
人生中最为开心的那段时光,便是太后给二人指婚之时,彼时她眼中皆是对未来幸福的期愿。她觉着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疼她的亲人,衣食富足,还有心仪的郎君。
可后来,那些东西都由眼前这个人而起,一样一样的尽数崩塌下来。
她什么都没有了,过去的一切都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支离破碎。
想到这又不由落了泪,亦不知是不是恨的,再次朝前挺身,死死的咬住他的唇角,这一次比上一回还要用力些。
孟砚泓唇上又有血迹流下,他面容因痛楚而扭曲,可还是下意识的将人抱在怀里,这一次他搂的紧了些。
腰间有一双不太安份的小手探过来,似正不太熟练的摸解着他的衣带。
不容分说,这一出让他心烦意乱,整个头皮都跟着揪起。
好不容易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他稍抬起头来,伸手压了那一双手,唇上的血迹不小心蹭于姚静檀的耳尖,两个人的鬓发也跟着缠在一处,那小小的血迹似一株海/棠,“静檀,还是等郎中吧,我不想我不想你恨我。”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恨我。
因为这个世上,你曾是最爱我的那个人,只是当时,我不知道。
他轻吻落于姚静檀的发顶。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一是为了控制自己,二是为了禁锢她,免得她乱动。
现在的他,可禁不起她于怀中乱动。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疯。
姚静檀现在似醉酒又不似,清醒又迷醉,她依在孟砚泓的怀中,一抬眼便瞧见他的喉结,凸起来十分显眼,一上一下似琉璃珠子大小。
她仰头鼻尖儿正好蹭上。
火上浇油一般。
这一下让孟砚泓倒吸一口冷气,随之他不知身上哪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他垂眸朝怀里人看去,终忍无可忍,“姚静檀,你别来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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