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眼生的婢女,“三姑娘,夜里凉,您回去歇息吧,若有事,奴婢去叫您。”
在这里倚了许久,久到身子僵硬无比,难受的紧。
姚静檀仍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人,惊奇的是他唇上的灼泡想比之前又缩了一些。
她强压住心底的欣喜撑着膝盖站起身来,扭身而去。
两日不曾合眼,困意压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本以为到了房间便会一下子睡去,哪知一躺下反而清醒了起来。
后以至于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
再醒来是被敲门声唤醒的。
昨夜合衣而卧,她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冲出去开门。
张进宝欢喜脸正在门前,“三姑娘,三皇子醒了!”
“醒了!”
“是!醒了!”张进宝用力点头,“唇上的灼泡眼见着小了,已经缩到唇畔,只是现在人还不能张口说话,因为喉咙里口还是,一张嘴就十分痛苦的样子!”
想到那场面他便觉着揪心,不过很快面上又阴转睛,“不过已经醒了,是不是就说明您那药是管用的,三皇子不日便能恢复了?”
未等姚静檀答,张进宝气也不喘的说道:“三姑娘,您去看看三皇子吧,他乍一醒,见着您在身侧,一高兴说不定好的就更快了!”
“他才刚醒,应当叫上太医郎中过来更稳妥些,我暂时不过去了,待他好一好再说吧。”
在张进宝那里,这是她拒词,实则不是,而是她心里有些别扭,也可以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当初不顾她姓命抛她的是孟砚泓,这次不顾自己性命救她的又是孟砚泓。
救命之恩得报,丢弃之仇也要报,两厢撞在一处,绞的她死去活来。
难受的紧。
如今的姚静檀很是奇怪,接得了旁人砍过来的刀,却接不了旁人丢过来的糖。
这变化是何时起的呢?
许是从被孟砚泓抛弃的那天开始的吧。
她肯留下来已经是很难得,张进宝哪里还敢替自己主子得寸进尺。
“也好,”他终缓了一下语气,“那小的先过去,有什么事再来告诉您。”
“好。”姚静檀平静点点头。
就在张进宝离开后,目光越飘远,望着孟砚泓住所方向。
孟砚泓虽醒了,可身子虚的厉害,顿觉着五脏六腑哪里都跟着疼,喉咙更是疼,想要发出一点声音便疼的似有刀豁。
眼珠子无力的转了一圈儿,除了满屋子的太医再无旁人。
张进宝不在,绅毅难得有眼力一回,瞧他乌黑的珠目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似在寻着什么,于是他趁众人不留神低身下去,附在孟砚泓耳畔说道:“三皇子不必担心,三姑娘这两日一直在景园里,没去旁处,也没人找过她的麻烦。宫里有太子殿下支应着,她安全的很。只是这两日为了照看您不曾合过眼,去歇息去了。”
听到照看二字,孟砚泓似得了什么了不起的消息,眼皮撑大了一圈,鲜露出惊愕神色。
发不出声音,可一双眼将想要问的话几乎问的全了。
绅毅重点头道:“是真的,三姑娘一直守着您,就连您这次脱险,亦是三姑娘的功劳,您可知,这两日您都是怎么喝下的汤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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