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就是还有一些游气所在。
等何时那毒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何时便是连这口气也不存在了。
阵阵失神,好久才缓和过来,对毫无意识躺在那里的人说道:“你也不想死的对不对,如果现在哪怕有一个法子你也要试一试的对不对?”
那头的人当然没动静。
手指捏紧了手里的册子,而后松开放到一边,宽袖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捏在手指中。
这黑色的丸子和普通的药丸外表并没有什么不同,特别之处就在于,这东西是当初谢言真唯二留给她的两颗,一颗是褐色,说是为她那个生了病的朋友准备的,当时他还不知那个生了男病的朋友是二皇子,可是他还是尽力去做了。只是那颗药本想着待年后无人留意时再送去二皇子那里给长姐的。
另外一颗就是手里这黑色的,当初只说关键时候或者可以救命,只是他也不曾试过,是他自己用毒草研制的方子,留给她走投无路时候的一个退路。
当初姚静檀不懂他的意思,现在回想,谢言真是怕自己未来的路走的坎坷,给她留了一手。或是能在难时拉她一把。
如若不是杨太医今天说那一番话她也想不到这东西,今日给他看过册子,便知道这些他不会管,甚至给不了除他医术之外的任何帮扶。
正值张进宝推门进来,他没想到姚静檀这么快就回来了,入门时一眼就瞧见她手里的黑色丸子,“三姑娘,这是……”
这两天孟砚泓喝的都是汤药,从未见过这样的丸子,正瞧杨太医一脸秽土色出去,显然这不是他给的。
“孟砚泓怕是没救了。”她别过头去说的干脆利落,这么多天,怡畅欣苑里人人都知晓这件事,却无一人敢宣之于口。
“三姑娘,这样的话说不得,三皇子他……”
“我有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试试,做了他不一定会活,可不做他一定会死。”姚静檀乌色的瞳孔和手上的丸子一样,凝视孟砚泓唇上满片的灼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灼泡又蔓延了两个时辰,比之前扩的还要快,还要凶猛,直到将他整个人吞噬的溃烂不堪。
之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就是因为手里的东西是毒草所制,若是用错了,他一条人命也就没了。连杨太医那样的人都谈毒草色变,更何况她这个门外汉,仅凭一个谢言真留的东西就敢试一把。
张进宝由她手上的丸子联想到她的话,究竟这是什么东西,他已经猜到了,忙大步上前,一下子将萎靡多日的精神提了起来,“三姑娘,反正都这样了,有什么法子,您使出来便是,若有什么不测,小的为您出去顶着!”
“这个给他喂下去,是生是死全凭天意。”她乐意相信天命,更乐意相信谢言真。
“好。”张进宝想也没想,出去拿了瓷碗进来。
他除了流水的汤药什么都吞咽不下,姚静檀只好将药丸子扒碎了拿水化开,成了一碗黑汁子。
她也顾不得这东西是不是毒,反正想着自己不会咽下去,而后像之前给孟砚泓喂药那样在嘴里存了一大口,而后凑上他的唇。
汤药喂好用了三五口,确定他喝的一滴不剩之后姚静檀才起身离开,猛漱口几次,直到口中再没了那股子苦涩之感才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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