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才近唇边,便闻到桂花酿中隐隐夹杂着一抹奇怪的味道。
眉目一阵收紧,果真同他料想的一样,世间哪那么多的反常之事,不过是锦妃和孟长佑没安好心罢了。
他抬眸深望姚静檀一眼,这一眼中有太多复杂情绪,头一次事态朝他不确定的方向发展,若这一杯酒水下肚,他有没有命活着还未必。
不过为了姚静檀,他乐意一试。
此时连姚静檀也看不懂,不过就是喝杯酒水罢了,为何那神态似要上刑场一般?
仰头一饮而尽,桂花香气直冲鼻腔,眉头渐拧,隐隐可见喉结微动,做了吞咽的动作。
他微抿了唇角,而后快速抬手用袖口擦拭了唇角的酒渍。
这个角度旁人似瞧看不太真切,可姚静檀却亲眼见他袖口上湿了一大片,若非袖口颜色深重,还当真难以分辨。
又是一阵疑惑,怎么的送到口中的酒竟吐出来这么多,这酒到底是有多难喝?既不想喝何必又要?
“三哥,这桂花酒滋味如何?”孟长佑笑问道。
一脸明知故问之相。
“很好。”虽吐出大半,可仍有残余入腹,这会儿已经感觉到肠中腹内略有绞疼,他暗道不妙。
好在下一场鼓乐舞蹈接上,他趁乱离开此处,就在转身离开之际还不忘拎了那一壶酒,在路过姚静檀身侧时咬着牙低声道:“静檀,这地方你不能留,快些跟我走。”
说罢,他大步扬长而去。
瞧着他的背影,锦妃给孟长佑递了眼色,孟长佑自知该如何做
随着他出了大殿中,孟砚泓二话不说扯了她的腕子匆忙离开。
看他脚步匆匆,连捏在自己腕子上的力道也大了许多,攥的她生疼。
“你要带我去哪儿?”姚静檀很不乐意与他同行,更不乐意在此间拉扯,年节时宫里进进出出的耳眼众多。
前头的人也不说话,只是扯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近乎小跑。
在他身后,姚静檀自是瞧看不到孟砚泓的越发诡异惨白的脸色,还有唇角已经开始晕开的腥红之色。
他已经开始闻到了血腥之气。
腹内绞胀已到了极至,似肠子结在一处,又是有刀在一点一点的在他腹内反复切割。
他咬着牙一言不发带着她来到停马车的长街处。
这一路上他对她的任何话都充耳不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快些带她离开此地。
果真,见了长街外停的马车他眼前一亮。
姚静檀被他塞进马车里,随后他大步迈上,绅毅紧紧跟跑过来亲自驾车。
“回怡畅欣苑,快!”他近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姚静檀抓着车椽想要下去,却被孟砚泓伸手拦住,“别!”
一个别字才脱口,紧接着孟砚泓便闷咳一声,一口黑血自他口中吐出,喷的前身衣襟到处都是。
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自狭小的马车中蔓延开来。
姚静檀被吓的傻了,“你怎么了?”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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