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侧脸,面色未变,姚静檀心生奇怪,想着许是自己看错了?
案前孟砚泓终于将验尸一应合上,“在大理寺中出了这样的事,虽是意外,却也不光彩,将后续处理干净,别落人口实。”
“好。”
不知是不是姚静檀眼花,就在向鹿鸣应下这一句的时候,竟显见他松了一口气似的。
“这个我且收着了,”孟砚泓自桌案前站起身,病了许久,此次残病未愈,他整个人瘦的脱了相,看起来憔悴不少,“不耽误你们两个了,我先走了。”
这话里酸意十足,一时让向鹿鸣觉得有些尴尬。
待他人影彻底不见,向鹿鸣才从神思中回过神来,想到角落里还坐了个人,便问道:“静檀,你之前说什么事要找我?”
“啊?”显然,她也分了神,忙站起身道,“是有一件事,但不大好开口。”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羞的想要抓头发,前两日偷偷去见了大姐,两姐妹说了些私房话,二皇子身上有疾,太医都治不了,加上二皇子讳疾忌医,所以自打伤了便再也没治过。也正是从与大姐见面,方知二皇子实则不是伤了腿。
一想到之前在给向鹿鸣的草药册子绘图时似见过可治此病的草,再一想他擅长用毒草一应,想着宫里的太医用的都是正统方子,若太医无法,说不定旁门左道的可解。
本来这件事也轮不到她管,可姚静檀总想着为大姐做些什么,尽管此事犯难,可若能试一试总是好的。
瞧出她一脸难色,向鹿鸣便笑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若想要我帮忙,你尽管说便是。”
姚静檀抠了手指上前两步,让他附耳过来,她紧接着在向鹿鸣耳畔低语几句,只瞧见向鹿鸣的眼珠子一点一点撑大,紧接着便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回姚静檀当真觉着脸没处搁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种事总归不好,“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伤了许多年,如今也无处可求,我便想着或许你有办法,毕竟你是懂医术的,我便来问问你”
这会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向鹿鸣虽未见过她的家人,可也知道姚静檀上头有两个姐姐,再无兄弟,若说是朋友,什么朋友会说这种事,不免让他心生疑惑。
难不成这个‘有病’的朋友是孟砚泓?
看着不大像啊。
“什么朋友能让你出来和旁人打听这种事?”他将信将疑,不由也替她起了警惕之心,“这个人是谁?若是他真有病,你可以带我去见他,我可以帮他看看,为何推你一个姑娘出来,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了,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瞧他面色有些生急,姚静檀一下子没了主张,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这个人直接托付的我,是他夫人”
见她说的为难,向鹿鸣虽心底仍疑惑,可既然是姚静檀开口,语气终还是缓和下来,“这种事很复杂,我从前在芒州时也曾替人治过这种病,若得空你带我去见见他,我帮他看看。”
“人怕是见不了”姚静檀此回已经有些后悔同他来讲说这些,“不如这样,待我问清他夫人,让他夫人将详况书写下来我交给你如何?”
她这语气一下子将向鹿鸣给逗笑了,“静檀,你怎么什么事都管啊?连这种事都插手?”
“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了她,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问你总比去问外头的郎中要好吧。”
“也对,好,就按你说的办。”
“对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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