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轻易放开他。
他想活,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
可前路荆棘,他必须一样一样的清理干净。
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案上,终在听到门声响动之际暂停于桌。
外头传来粗鲁无礼的拍门声。
整个大理寺,除了孔文毓,无人敢这般。
向鹿鸣起身行去,将门打开,门才开了一条缝隙,便被人自外头用力推开,门板还险些打在向鹿鸣的脸上。
随之便听见孔文毓一声咒骂,“慢吞吞的,才出来开门,自己在里头干什么呢?”
而后他大摇大摆了入了案室之中,向鹿鸣警惕瞧看外头,似除孔文毓之外再无旁人,他将门关上,而后似漫不经心问道:“你来此,无人知晓吧?”
“自然没有。”孔文毓抬手随意翻翻案柜内的卷宗,“东西呢,快些拿来。”
“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取出来。”向鹿鸣在其身后阴笑两下,随后绕到桌前,自桌案上取出三本卷宗出来,递到他面前,“你先看看,这几个行不行,若是不行,我再帮你挑。”
孔文毓接过,绕过桌案坐在圈椅上,急急翻看起来。向鹿鸣则立在一侧取了一支新烛来燃上,“我多给你添支烛火,你能看的清楚些。”
烛火燃起,将案室中照的比方才亮堂了一倍,随着烛火燃烧,有丝丝幽香气传来,可孔文毓此时正忙着寻他的富贵路,根本察觉不到此时身外的一切。
待觉出不对时,已经浑身发软,头晕目眩。
他单手撑住桌案,一手抚住额角,用力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可一阵加剧过一阵的眩晕感不轻反重,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只瞧见向鹿鸣脸上挂着诡异的笑,那笑看起来尤其赫人,似地狱来的鬼魅一般。
他入了案室的门后明明什么也没做过,可他分明又感觉自己身上不对劲必定是与向鹿鸣有关。
“怎么回事!”这回家上剧烈的头痛之感,似喝了许多酒般。
向鹿鸣不答,只笑着看他,随后慢悠悠地将那三本卷宗从孔文毓的面前取回,重新摆放整齐摞在一侧,如同他刚进门时那般。
“现在是不是觉着周身无力,提不起劲?”向鹿鸣立于桌案另一侧,身子前倾,双手掌撑在桌沿。
“你搞的鬼?”孔文毓觉着头疼的越来越厉害,这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才给你点的那支蜡烛,是我用一味毒药草所制而成,燃烧起来会有丝微香气,你竟没察觉吗?”向鹿鸣一顿,“起先你只是头晕,而后会四肢无力,最后随着毒性蔓延,你连话都讲不出,不信你试试!”
言毕,孔文毓果真试图开口,可嗓子眼就似被人拿什么堵住了一般,出声很是费力。
“如何,效果不错吧,还得托你的福,若不是当初你们让我在闵州待不下去,我哪里有机会学了这一身医术。有的草药可以救命,可有的却能杀人”
杀人二字听在孔文毓耳朵里,他立即眼珠子瞪的比牛目还大,惊恐之余又发,一张长了三道横肉的脸,扭曲的变形。
“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下毒 ,你不要命了!”原本的人声因那毒草的缘故开始变得沙哑。似沙纸初磨一般。
向鹿鸣脸色一变,直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慢慢踱步绕过桌案行至孔文毓坐前,冰凉的匕首抵在他一侧面颊之上,垂眸瞧他,眼中寒凉赛过此时手中匕首,“你说对了,这条命自你出现在京城的那刻起,我便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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