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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汤与贺又顺势啐了一口,“还重臣,什么东西!你自己是个什么你不清楚吗?非要我嚷嚷出来才算完?”
此厢向鹿鸣垂下的眸子里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此情此景,与从前何其相似。
他强压住心头怒火,而后抬眸的瞬间戾气尽散,不去理会一旁如跳梁小丑似的人,直言向孔文毓,“若想如你所说去刑部时大放异彩,唯有一条捷径,就是在大理寺破案三件,再调往刑部时便不是以小吏之名,而可入品级。这阵子自我手上查办的案子不少,未上报却探清之事足有三起,我可转你名下,如何?”
“算你聪明,那你便着手去办吧。”孔文毓细长的眼满意的睁大了些许,“要尽快。”
仍是这般命令的口吻,向鹿鸣听了便想吐。
“若此事之后呢?”他又问,实则是想探他口风。
“办成之后,自是看你以后的表现,若是本公子心情好了,可以赏你几天安稳日子。”这张狂的语气和从前一般无二,让向鹿鸣心底阵阵发寒。
“如此甚好。”他再次口不应心的讲了句
最终向鹿鸣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见春楼的,街上行人四散,唯有他似游魂一般站在牌坊下,目光呆滞望着见春楼顶,方才他待过的那个房间。原本自由的身心如今一下子又被扣上沉重的枷锁,当那三个人出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那三个不是人,而是三个畜生,钱货两清的事他们从来不做,若是沾染上了,只能是先扒了你的皮再抽了你的骨,直到骨灰都不剩下才肯罢休。
如今身在大理寺,他们更会利用他这个身份,这个人,直到将他彻底榨的一滴不剩,再去想如何将自己咬碎打烂。
若此不终结,便是永无止境。
树欲静而风不止。
牌坊底下孤独的人影独叹了一口气,眼前白雾扑脸,终觉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原来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仍是苦来苦去。
“向鹿鸣!”似有一声天籁在他耳畔唤过一声,将他稀碎的思绪重新拼起,自深渊拉回现实,他猛然回头看去,不远处正立着一道纤影,一手举着一根糖葫芦,一手正欢快的向他摆动。
灿然的笑容似玫瑰又似暖阳,明媚若春光。
此时此刻,能看到姚静檀真好。
原来,人的生命里真的能出现在束光,那束光是可以照亮你周身所有黑暗的。
亦是向鹿鸣拼了命想抓住的。
“静檀”就连唤出这个名字时,也能让他心底感到一阵从容的暖意。
若是人生一直如此平静又该多好。
“你在牌坊底下发什么愣啊?”未等他行过,姚静檀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向鹿鸣不答反问,“这么晚了你还出门?”
“快到年下了,我随着月灵月珊出来置办些东西,说起来,今年需要我自己过年了。”还有一句她未讲实话,姐姐留给她的宅院很好,一切都好,可她总觉着心里空落落的,虽母亲与长姐还在京,但二皇子处她能不去就不去,怕去多了给她们惹麻烦。
“真快,一晃都要到年下了,”向鹿鸣目珠明明定在姚静檀脸上,却仍用余光瞥着不远处的见春楼。眼前是向往,见春楼里的是地狱,“时间过的真快。”
瞧着他今日神情有些低落,姚静檀歪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静檀,前头有间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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