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变得涨红,咳的他双肺生疼,僵着步子朝与那二人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只觉着脚步虚浮周身发寒。
从未有过的寒。
是从心底散出来的。
前路无望,他从来没有试过在孤冷的夜徒步行走这么远。
自南街到怡畅欣苑
他甚至不知道是如何走回去的。
府门前张进宝和绅毅已经焦急的等了许久,这才终见了来人身影,二人忙奔过去,张进宝一眼便见着孟砚泓的脸色差劲极了。
绅毅是个莽夫,还在大咧咧地问:“三皇子您这是去哪了?可让小的好找。”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快三皇子扶进去。”他去了哪里张进宝是晓得的,婢女的话可是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那话也是他传的。
可见,只怕是姚三姑娘和向鹿鸣已经出双入对了。
否则他怎会如此失态。
将人扶到卧房中安置好,张进宝将绅毅支了出去,张进宝瞧着孟砚泓脸色不太对,便问道:“三皇子,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他不答,抬眼,红丝满布,“进宝,我从前对她,是不是太坏了,所以她离开的时候才会毫不留情。”
他口中的‘她’张进宝一听便知是谁,更惊讶于向来傲然的人竟会开口讲这样的话。
讲的不错,若是旁的事张进宝这样的油条该知如何宽慰,可于此事上,连他也忍不住道:“从前三皇子对三姑娘的确不够关心,不过您深受皇上的器重,自是不能抽出太多的时间和心思放在三姑娘身上。不过您待三姑娘也是不错的,哪次出门不是带了顶好的东西给她。”
“小人斗胆,栾城那次,才是真的伤了三姑娘的心,姑娘家,一点一滴累积的委屈到了某个泄点就会一下子暴发,倒也算不得三姑娘绝情。”
“那就是我绝情。”床榻上愣坐的人目光放空,似自嘲的笑起。
“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多嘴!”张进宝自知失言,忙跪下来。
“你说的不错,一点错都没有。”又是两声被他试图强压却压不住的咳意袭来,“她没错,她从来都没错,她错的只是当初的真心托付在我的身上。”
明明都想要默默守护她了,明明都想好了,可还是在看到她与向鹿鸣一起时感受到心绞的滋味。
他以为自己会很大度,会很自然的放手,会很自然的疼她爱她不管她回头与否。
可真的见着她拉着旁人的手越走越远,便就要窒息了。
“向鹿鸣同沈修杰不同,”他硬咬了后牙,“不是同一种人,他待静檀不错,静檀从前想要的,却在我这里未得到过的,他都能给。若我是女子,两个男人摆在眼前,也知该选哪个。”
“从前从前是我对她太坏了,她摘桃子给我吃,我却不屑一顾,我病时她来看我,我却多一个字也不肯与她讲,她来大理寺给我送饭食,我第一想的却是影响不好。这些若是换成向鹿鸣呢?他只怕欢喜还来不及。”
就好比那本尽是姚静檀给他描画的册子,实则日日都放在他的桌案上,时不时的就会翻看一番,孟砚泓心里清楚,他是在睹物思人。
张进宝听着他语气不若寻常,不禁大了胆子抬起头来,正瞧见他方才咳红的脸,这会儿红亦未退却,颇有些胡言乱语的嫌疑。
自家主子自己清楚,他素来冷静克制,若是突然说胡话,一是喝的醉了二是病了。
显然,他是后者。
“三皇子,我已经让人给您备好热水,今日天凉,您泡个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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