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你陪我一起吧。”
虞宁站在屏风后面换衣。
她将睡裙脱下,随意地扔在屏风上,然后拿起豆绿色的月纱长裙穿上。
目光拂过胸前和腰间,她有片刻的疑惑和停顿。
“凝香,营帐中的蚊虫是不是太多了?”
“毕竟是在山上,这里虫子确实多,我昨日夜里就被小虫子咬了好几口呢,三娘子若是觉得营帐中的蚊虫多,一会我去拿些香料过来熏熏,但也是治标不治本,山中匮乏,娘子只能暂且忍耐忍耐了。”
“那不必了,几个蚊虫而已,咬几口就咬几口罢。”
带虞宁换好衣衫,主仆两人一起出了营帐,在林子边上随意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御医晾晒草药的营帐外面,虞宁往里面张望,正好看见许如烟正在营帐内称量草药。
虞宁走近,一直走到了御医营帐内,许如烟也没发现她。
看许医师这般认真,虞宁便没有张口,等到许如烟忙完手上的事情,乍然抬头时,才发现虞宁就站在面前。
许如烟面色惊恐,大惊失色,“谢、谢三娘子。”
“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身上有哪里不适,需要下官瞧瞧?”
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的人,让她这些事实在困难,于心有愧,难以做到平静如常。
虞宁凝着许如烟格外异常的神情,她眯了眯眼睛,微笑着,“确实是有些不舒服,请许医师诊诊脉吧。”
说罢,她自觉将手腕搭在桌案上的脉枕上,对许如烟眨了眨眼睛,弯唇一笑,“麻烦了,请许医师给我看看吧。”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许如烟不敢直视虞宁的眼睛,一位躲闪,垂着头给虞宁诊脉。
诊了会,许如烟抿了抿唇,磕磕绊绊说:“仅是诊脉的话,可能无法看出谢三娘子病症如何,有些伤……必须得亲眼瞧瞧,才能知道如何,用什么药膏涂抹。”
虞宁点点头,顺着许如烟的话说,跟着走入屏风后面,按照许如烟的指示躺在床榻上。
一刻钟后,虞宁拿着一小盒药膏出来。
许如烟跟在身后,脸上泛红,不好意思地说:“谢三娘子身上还好,没有被伤到,这药膏不用涂的。”
虞宁拿着这个小药罐子在眼前端详,瞥了许如烟一眼,“既然不用涂抹药膏,许医师为何要将这药膏给我?”
“呃……以防万一。”许如烟磕磕绊绊,“谢三娘子留着吧,这药膏很好用的,用在身上何处都可,嗯……留着以后用罢。”
留着以后用?好像她会经常需要这种药膏一样。
不了,她不需要这种药膏。
虞宁勉强笑笑,跟许如烟告辞,平静离去。
秋猎剩下的这几日,虞宁都待在营帐中,偶尔去霍氏和小宝那里看看,日子过得还算乐呵。
转眼就到了回京的日子,秋猎队伍收拾东西回京,一路浩浩荡荡的。
回了永宁侯府,虞小宝就跟放飞的风筝一样,跟着谢遇棠在城郊马场玩了好几日。
小儿子和外孙女出去玩闹,霍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几日怎么也见不到两个女儿的身影?怎么都这么忙?
谢挽瑜被天子鞭策,越发急着办差事,一心扑在寻人的线索上。
虞宁则是出门闲逛,日日带着身边的几个丫鬟出门逛街,将大半个京都走遍了,另外,在闲暇时,也应应陆承骁的约,偶尔在湖边见面,又或是在茶坊喝茶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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