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被迫生出些暗伤,也在情理之中。
按说拂珠该不管乌致,立即走的。
管他被极天碧炎阵怎么折腾,纵使是折腾得就此死了,那也跟她无关,她只需拍手称快便好。
可事实却是她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他。
看他眉头紧皱,看他撑住火柱,看他深重喘息,断过的右手也开始颤抖。
连带着渡劫巅峰的境界都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仿佛马上就要跌落。
还是玄衣下那仍未被景吾收走的灵力锁链“哗”的一声,及时从休眠中醒来,即刻镇住乌致境界的同时,也镇住他身上困阵不得暴动,就这还有余力将从火牢里溜过来的碧炎天水给震回火柱之后。
这接连三重险境,无论哪个都足以危及乌致性命,更枉论一同爆发。
那等威力,恐怕连些仙家都无法抵抗。
可景吾这随手施为的灵力锁链却扛住了。
——这也是为何乌致百年禁闭早已结束,嬴鱼却始终没拜访凌云宗,请景吾掌教收回锁链的一大缘由。
毕竟嬴鱼对乌致再失望,乌致也仍然是他教养数百年,倾注了不知多少心血的爱徒。
再者乌致还是渡劫巅峰的尊者,万音宗的战力之首。
只这两个原因,就足以让嬴鱼无视宗内宗外各种风言风语,拼着张老脸丢尽,也要保住乌致。
但即便如此,嬴鱼也不敢去凌云宗。
他怕他没找景吾还好,就怕找上景吾,让景吾忆起当年旧事,届时甭提给乌致化去锁链,兴许还要再额外加些惩处——
想必景吾还记着当日独孤杀说乌致不能死的话。
这才有眼前这般,灵力锁链虽让乌致饱受境界欲退却不得退的痛苦,却也救了他的命。
完成使命,灵力锁链闪烁几下,悄悄张扬了阵便兀自隐去,深藏功与名。
乌致继续喘息。
过了好一会儿,咽下涌到喉咙的血,他抬头,恰好迎上拂珠目光。
他一怔。
“你没走?”
拂珠没应他的话。
她问:“乌致,疼吗?”
乌致再怔了怔。
但很快,他站直身,说:“不疼。”
拂珠道:“那怎样才叫疼?”她目光转向他的右手,“这只手断的时候?”
乌致道:“……手断不疼。”
拂珠道:“那就是刚进火牢,被极天碧炎阵吸血的时候?”
“……也不疼。”
“那你其实没疼过咯?”
“……不是。”
他忽然低了低头,脸隐入阴影中,拂珠再看不见他的神情。
只能听他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疼过的。”
早在北微捧着凝碧的魂灯找上他时,他就开始疼了。
那时他忍着,谁都没瞧出来,于是他继续忍,忍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疼痛却始终没能麻木。
无论他身处何地,恍惚还是清醒,那早该崩毁的道心都在时时刻刻地发着疼。
然而越疼,他就越想凝碧,可越去想凝碧,他就越疼。这么周而复始,直到他遇见与凝碧相像的拂珠,那疼便更厉害,告诫他拂珠是拂珠,凝碧是凝碧,她们两个并非同一人。
他知道他不该将拂珠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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