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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手指揪独孤杀衣角揪得死紧,想听乌致的回答。
然接话的是个没听过的:“什么婚约,不过口头一说而已,傻子才会当真。”
前头那人回道:“啊?竟是不作数的吗?”
“乌致昨日压根没去主峰。当事人都没到场点头的婚约,自然不作数。”
“我还以为是真的,连结契时要送什么都想好了。”
“还是留着给你未来道侣吧。”
“……”
陌生的说话声极为嘈杂,乌致的声音始终没响起。
年少的拂珠不明白乌致为什么不回答那些人,她只觉得委屈又茫然。
婚约是宗主师伯当着她师父的面定下的。
眼下乌致这般态度,他是不想承认吗?
他若不愿意与她结为道侣,为何昨日不及时拒绝?哪怕只是一句琼珠的传音!
便听又有人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个什么心?”
“凝碧师妹和乌致的婚约不作数,那凝碧师妹就还是名花无主。我明儿便去越女峰把这朵花给摘了。”
“哈,看不出你居然也喜欢凝碧师妹。”
“也?”
“不信你问问,看这里有谁不喜欢凝碧师妹。倘若有,我立马拧了脑袋给你当球踢。”
“这话说的,你也喜欢?”
“凝碧师妹长得好,性子也好,我当然……”
直到这时,才终于听到独属于乌致的音色。
他道:“作数的。”
其余说话声骤然一停。
“凝碧还小,婚约一事不必再提,”乌致又说,“日后我若从你们口中听到,休怪我不留情面。”
宗主爱徒的话谁敢不听,那些人忙应是是是,不提了不提了。
听到这里的拂珠总算明白嬴鱼说的那句害羞是什么意思。
她晃晃独孤杀的衣角,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结契一事彻底压到心底。
此后果然再无人提起她和乌致的婚约。直至今日。
时隔这么多年,饶是拂珠听到婚约二字,都不免有点恍惚,继而生出种时过境迁之感。
她真的太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不论是最初的宗主爱徒,还是后来的楚歌峰主,乌致一贯如阳春白雪,高不可攀。好在哪怕因着当日乌致那句震慑,许多人渐渐将她与乌致的婚约抛却脑后,乃至彻底遗忘,但存在即事实,乌致也算默许她陪在他身边。
可谁都没能想到自那之后,乌致竟真的只字不提婚约。
他只将她当个管家,她是他最趁手、最好用、最听话的一件工具。
还不如他的琴侍。
更不如他的青梅。
拂珠想着,抬眼看向那位青梅。
料想是从未听说过婚约一事,勉强站稳的楚秋水面露惊色。她甚至轻轻倒吸了口气,望向乌致的目光仿佛天塌了般,极度的不敢置信,依稀还有些难过。
乌致则转身,面向那道出婚约的来人。
来人赫然是独孤杀。
独孤杀并非空手来的。他背后背着把琵琶。
这琵琶制式与平常所见大致相同,只乍看是普通的木色,实则看久了方能发觉有幽幽青光从深处透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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