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关心,真是一件奇异的事。柳闲道:“上仙,我不信这些,不必担心。”
只有他知道,这并非是谢玉折以为的国师,而是百年前来到祈平镇的他,彼时是仙。
上仙惊讶地扬了扬眉,他端详柳闲良久,似乎是在检索原书里是否出现过这样一个书生模样的怪人,而他的结局又是什么。注意力转移到柳闲身上,身上的威压随之收敛,他仁慈地给快断气的谢玉折一个喘息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和这个乱叫我的人一样笨,没想到你知道我是谁。”
他指着姿色平平的谢玉折问:“我还以为是书上的笔墨有误呢……原来是你给你们都易容了?我竟然看不穿。”
柳闲谦逊地笑着。
“所以你是……啊,这里竟然是无为天,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一段回忆。”自己抵着主角的剑被另一柄带着同源剑气的小剑硬生生逼走,上仙眯眼看着那把玲珑小剑,骤然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我练成了心剑,真厉害。”他敷衍一夸,嫌弃地打量着柳闲:“不过想到自己未来会变成这样,都有点不想活下去了。”
柳闲严词制止了他:“我可还没活够。”
上仙轻笑:“那便祝你万寿无疆咯。”
他不过是过去柳闲的投影,二人实为一人,他们满心的愿望自然也只有相同的一个:活下去。
他好奇地问:“可你怎么会和主角在一起?他身上的同心护身咒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你找到方法了吗?”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上仙虽然笑着,身上气压却很低。他面具上的鬼笑越咧越开,根本没等柳闲答复,手上长剑就闪着寒芒直直朝谢玉折的下半身刺去,没有片刻犹豫!
他一眼也没看谢玉折,只死死盯着柳闲,轻柔问:
“但是,折断主角两条腿后关进地牢,再悉心研究几天,管他什么咒都解了,不是吗?”
柳闲面色有些不虞,电光石火之间他已轻松击碎了这人毫不留情的长剑,看向过去的眼里多了几分怜悯。叹了一声无人察觉的气后,他轻声道:“冷静点。”
谢玉折浑浑噩噩地,浑身像被笼罩在迷雾之中,眼前二人的话如流水无痕,他没一个字能听懂。剑尖抵在他小腿骨上的时候他都打不起精神抵抗,好在柳闲及时为他挡住,才免了和先前那鼠人一个下场。
过去柳闲对他的敌意竟然如此之高,他不免有些可悲。
和宿敌狭路相逢、还被自己出手阻挡,上仙的眉心烦躁地跳动着。
柳闲趁机抽走他手中的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信手插回谢玉折腰佩的剑鞘之中。
暖黄的夕阳将他一半的脸隐入黑暗,投射出高挺的鼻梁,柳闲道:“你明知道自己成功不了,也不会杀我们任何一人,何必做做样子呢。”
“我知道又怎样。”上仙气极反笑,他突然抬手钳住柳闲的脖子,唇角向上凉薄地卷起:“你呢?你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带着谢玉折过来,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柳闲像喝水一般轻松受着血管快要爆裂的强压,细细咀嚼着自己念“谢玉折”三个字的味道,他素日觉得膈应,几乎从不说这三个字,此时也觉得别有韵味。
虽然听不清二人谈话,谢玉折却清楚看到柳闲被人钳制。过去的他竟然会对他动手?他果然无论何时都非常狠心。
谢玉折撑起步子踉跄向前,想逼退上仙却被他手一挥就拍飞,重重坠地咳出一大口血来!
上仙未曾正眼瞧他一次,他道:“谢玉折,我没给过你插手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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