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靖文:“他有线索?还是知道些什么?”
裴纶:“你说呢?”
白靖文不说话了,裴纶说道:“连端亲王都不查了,我再插手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白靖文:“你不想知道真相?你昨天不是说自己的信条是‘天下无冤’?”
裴纶:“对啊,所以今天我还是出城查了,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裴纶是个说一不二的真男人!”
白靖文:“……”
裴纶收敛了豪言壮语,凝肃道:“但我是大理寺的人,职责所在,就算被牵连也不会有大事,你就不一样了,你是翰林——”
白靖文抬手打住,“再说这个我翻脸了。”
裴纶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回头向后面那队大理寺的人喊道:“弟兄们,这一趟不能在状元郎面前丢脸,都精神起来!案子办完少不了大伙一顿好赏!”
后面的人齐声高呼:“谢白殿魁提点办案!谢裴大人赏!”
于是一干人等,干劲十足往京城北郊进发。
北郊这边道观寺庙并不少,有炼丹炉的却不算多,裴纶提前让人摸过点,一找一个准,但很可惜,那个幕后黑手既然已经派人去杂役家灭口了,就算他真的在某个道观炼制白磷,肯定也有了防备,这种大海捞针式的找法并不科学,只能乞求瞎猫碰到死耗子。
一连找了几家道观都无果之后,估摸着已经临近午时,裴纶便跟白靖文商量:“先吃个午饭再找吧,这种事急不得也求不得,这条线索锁定的范围还是大了些。”
白靖文也知道这么找不现实,便随裴纶下了马,裴纶凑到他耳畔,小声道:“放心,刚才那些道观我都安排人手混进去了,有的扮作香客,有的就是道观里边贪财的道士,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很快会收到消息。”
白靖文点头:“是个不错的办法。”
裴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手臂,笑道:“书我没你读得多,这点小聪明还是不差的。”
大理寺的人在前边找了一家茶肆,他们现在到了安定门附近,安定门是北方游牧部族或者其他王朝使者进京时必走的城门,城门外郊是著名的陈桥驿,由于这一带有不少驿站,也就有不少食肆茶楼,大宁朝强盛之时,许多藩属国或者其他势力的使者频繁来京朝贡,这一带常年客居大量国外来使,一度比内城某些街巷还要热闹繁华,可惜自从大宁朝国势衰颓之后,附近的光景便不比往常了。
白靖文随裴纶等人进了一家官道旁的茶肆,说是茶肆,其实就是几间用木料和竹子搭建的建筑,外边搭了两个凉棚,凉棚底下摆了七八张矮桌,配上许多竹椅竹凳,在这旷野城郊,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茶肆掌柜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叟,带着他的老伴和一位年轻姑娘经营这间茶肆,看见裴纶等二十多位身穿公服,腰佩横刀的差役过来,脸上是又惊又怕,仿佛看见的是一群来劫掠他们的盗匪,裴纶从怀里摸出一袋钱塞到老叟手中,说道:
“先上几壶好茶,再整些吃食来,放心去弄,我们大理寺不吃白食。”
老叟听闻,拽紧那袋钱,一个劲给裴纶点头鞠躬,喜滋滋往里间照办去了。
白靖文见到这一幕,问道:“怎么回事?”
裴纶苦笑道:“还能怎么回事?被刑部、皇城司、京兆府那些人欺负怕了呗,见到官府的人就像见了瘟神,再怎么下去……呵呵……”
他没有把话说尽,白靖文已经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其实从状元白靖文的记忆,特别是前两天他自己的所见所闻,白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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