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热闹的小园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十一心中暗急,正在想着该如何圆好这话。
虞七郎却暗自欢喜,心想这倒是瞌睡了便有人递枕头来,心想人家楚伯安是太子的老师,你便是再欣赏,也不能当着太子的面说他能做你的老师。
想着他便暗里睃了太子一眼,却见他神色依旧温柔,并不受周遭寂静影响,倒是笑问了一句:“为何如此说来?”
陆十一怕弟弟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刚想开口,就听弟弟道:“十一自认天生灵秀,却也狂妄自大,只仰慕楚太傅的才华。”
众人正想他这回答也不过尔尔,但刘呈却十分心悦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子是狂妄,不过难得稚拙天真,比之谄谀卖弄者更得孤心。”
方才还看好戏的虞七郎这下算是知道了苦,看到若有若无过来的视线,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楚晔此时也出声道:“十九郎终究年轻了,若是我父亲在此,你这话才算是拍对了地方,可如今只有殿下在前,殿下繁忙,未必递得了这话。”
这话便有打圆场的意思了,刘呈也是开怀大笑,才叫各人继续诗文唱和,不必顾忌。
一旁的陆十一等到机会与楚晔相处时,便致谢道:“多谢三郎出言回寰,十九弟年少狂妄,险些酿了大错了。”
楚晔却对他颇有好感,一是此人才华过人,风度气质也俊逸,而二来便是他与楚郁交好的原因。
只听他笑道:“殿下本也温和,十一郎多心了。”
陆十一看他言谈真挚,便也不再赘言此事,与他就此间诗文谈论起来,一番交谈下来,两人倒是亲近了许多。
正在此间热闹时,楚姜还在与诸位女眷赏看雪景,□□夫人听说有诗社正在作诗,尚不知太子也在那处,以为还是家中儿郎们玩闹,叫来婢女,令她传话说诸位夫人们也想瞧瞧他们的诗文,叫送几篇来看。
这话一传到那小园中,陆十一便向刘呈道:“殿下,家母尚不知殿下在此,绝非有意冒犯殿下。”
即便他这话不说,刘呈也不会动气,反生了顽心,对那婢女道:“夫人若要诗文也并非不可,只是她们看了,须得评个魁首出来,另外,你若回去也不得向她们说起孤在此处,可记住了?”
可怜那婢女本就心惊胆战,又见太子对自己笑得温柔,更是面红心跳,忙不迭地应了好几声。
刘呈便叫众人各自就着今日雪景即兴写一首,他自己也执笔正要落墨,却突然看向楚晔,“九娘是否在那处?”
“当是在的。”
“那便不令她评了,我的字怎么写她都认得,以她的机灵,这回准是我成了魁首。”
他说着话时语气压得低,只有楚晔与他身边几人听见,正巧陆十一过来嘱托那婢女,将这话也听了去。
他心念只一转,不多时提着笔过来找楚晔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三郎若是愿意解答一二,我定当回报。”
楚晔已经作好一首,正是闲暇,当即笑言道:“十一郎且说,只要不是令我给你写一首。”
陆十一知他玩笑,也笑道:“倒与诗文无关,方才十九弟所言,实也真挚,他前日才来问我不知楚太傅喜好些什么,他常请教楚太傅,早想感激了,却一直不得其要。”
“我父亲倒也不爱什么,万不要令十九郎送些什么了。”
“还请三郎不吝指教,以我十九弟的性子,未必他就舍得拿俗物辱了楚太傅的清声,或说诗文所好、书画所专,也叫十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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