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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受制于人,只能按照既有的约束克制。
长街上的热闹趋于平静,灯火也渐渐熄灭,天地一片墨色。
姜姒收回视线,看似无意问道:“周内官,不知孙嬷嬷如何了?”
“禀王姬,今日下手重了些,恐嬷嬷月余不能来此服侍,还望王姬莫要怪罪。”
听闻此言,姜姒心下一喜,眉眼都舒展开来:“周内官无心之举,不必道歉。可请医师看过?”
周暮春点头:“瞧过,配了药,已给嬷嬷服下。”
“那便好,嬷嬷年岁大了,将养好身子再来服侍也好。”
周暮春低眉顺眼立在她身侧:“奴才服侍王姬沐浴。”
虽说周暮春的手艺确实不错,可男女有别,怎可让其服侍沐浴,姜姒耳尖微红:“可有女侍?”
“……无。”
姜姒点了点头:“如此……备些热水吾自己便可,无需周内官服侍。”
周暮春停顿了片刻,很快道:“诺。”
热气缭绕,水中洒的香气也随着四散开来,姜姒舒坦的倚靠在浴桶上,叹息了一声。
“王姬……”
不知周暮春在远处站了多久,他的半张脸和整个身体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眸色越发深邃。
姜姒吃了一惊,眉心蹙起,胸脯也跟着起伏不定,眼下水中只有花瓣遮挡,若再走进便可将她看光,她眼睛一横,呵斥道:“退下!”
周暮春面露惊恐,连忙跪倒在地:“王姬勿怪。奴才敲了半响门,未见王姬应,担心之余便推门而入。”
明明只是个内官而已,为何会令她如此恐慌。
姜姒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出去!”
周暮春并未退下:“王姬在水中泡了许久,奴才再加些热水……”
“放肆。”
姜姒猛地拍打浴桶,可惜没看准地方,手落了空拍到了水面,水花四溅,恰巧溅落在他的脸颊之上。
后宫内侍常常以铅粉着面示人,她如此举动便是直接打了他的脸。
他可是天子近身侍者!
姜姒一时语塞:“……周内官莫怪。吾非有意……”
周暮春低个头,垂下黑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奴才无碍。水已凉,王姬莫染了风寒。奴才知晓王姬不喜内官服侍,不如奴才将眼睛围上,伺候王姬更衣?”
事已至此,姜姒自然不好推脱:“也罢。”
周暮春取下腕间之物,把双眼蒙上,薄唇轻启:“王姬,奴才在此。”
哪怕隔了一层面纱,姜姒依旧放不开,水已变凉,若是再待下去怕真会得风寒。
她深吸了一口气,扶着他的手臂,赤条条的从浴桶中出走。
和平日见的内官不同,他的手臂粗壮有力,搀扶她时,丝毫不费力气。
周暮春自若的走向屏风取下汗巾。
姜姒面色一僵,莫非他在诓骗自己,于是伸手在周暮春面前摇晃。
“王姬?”
姜姒咬着下唇,片刻才道:“周内官能看到吾?”
周暮春轻笑一声:“自是不可,方才进来时,奴才看到汗巾在此,故此……”
原来如此。
姜姒从他手中取下汗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这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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