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芳刚刚得意一会儿,脸色又不好看起来,她知道金玲与上面主子们接触的越多,就越不在她的控制之内。而与资质平庸的她相比,金玲的才能在司珍房却是很出彩。
程颖芳走了之后,展笑容哭丧着脸,看着金玲接到的额外工作,“怎么办?这么多事情就算你是每天都只睡两个时辰,也不一定做得完,最重要的是给王贵妃做的东西不能有马虎,这些工作还是分一些给我吧!”
金玲平静的说道:“不用了,你知道我做事情比较麻利,这些事情难不倒我,就算加上额外的工作,也没有太大压力。”
展笑容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仍然为她鸣不平说:“前不久程掌珍才窃取过你“竹报平安”的主意,我们一直这样受压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金玲看过去说:“你很想出头吗?”
展笑容说:“我们做女史的哪个不想出头,就算是我是不愿意与人争执的性格,也不想受人欺负。”
金玲说:“在宫里能默默无闻,未必不是件好事,不过,我们的这位掌珍太过心浮气躁,我相信她如果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自食恶果了。”即便是在现代社会,顶头上司压榨属下员工的事情也屡见不鲜,甚至高校里的学生们辛苦的成果,偶尔也会被导师冠名。所以对于程颖芳所做的一切,金玲一直保持着平常心。
更何况阮司珍是个精明人,在司珍房她的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发生的事情,不至于瞒得过她的眼睛。阮翠云对于程颖芳的所作所为一向都没有表达过任何不满。金玲不相信是因为阮翠云不知道那些事,所以正因为如此,她才从来没有急着去揭露程颖芳。她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程颖芳所作所为确实触犯了宫规,并且严重到要被赶出尚宫局,就不会到阮翠云面前去说。
“天欲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没有人能够一直不付出代价地嚣张,更何况是胆大到抢金玲的设计,她可不奉行什么一笑泯恩仇。
郑太妃这一年来身体都不好,近来更是病得很严重,她的病情总是反复发作,上次丢了凤凰朝日金钗,就是去出云观祈福时路上弄丢的,既然去祈福,当然是身体上有病痛。最近这段日子更是难以痊愈,病体沉疴。
太皇太后一直希望郑太妃这个眼中钉早点归西,又想留下她让她多受折磨,其实也挺矛盾的,看她这次病的严重,太皇太后就派人接光王回来,算是提前准备后事给郑太妃送终。
这一天,司珍房和司制房已经准备好了给王贵妃的东西,几位女史正端着作品有序的等在尚宫局的大殿中,等待蔡尚宫和阮司珍,钟司制出来,一起送到大明宫去,当然今天太皇太后也会在场。
刘三好对金玲兴奋地说道:“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是光王啊,他回来了!”
金玲这些天的工作不少,都在工房里做钗,也没在宫内走动,到是还不知道这个新闻,不过算算时间,光王也该回来了,金玲说:“十几年过去了,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爱哭鼻子。
钱飞燕在一旁插口到:“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这些天除了金玲你关起门来做事之外,大家几乎都遇到过光王,是太皇太后下旨让他回来的。二十几岁的人了,却像小孩子一样,还整天拿着个乌龟在玩,真是很好笑。”
大家都知道光王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摔到了头,连太医都说他以后都会是十岁的智力,钱飞燕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是性格使然,捧高踩低的小人嘴脸,如果是其他主子这样,她一定不敢这么说。正是知道光王母子没有权势,不受待见,她才这么说的,宫里这样的人不乏少数,估计这些天这样的议论纷纷扬扬,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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