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不给后者留回答的时间,紧接着开口继续道:
“那干脆以后也别联系了,这样够省心了吗?”
“盛璟珩!”
盛明谦不敢相信自己儿子居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由眉头紧蹙,言辞犀利地警告:“你最好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盛璟珩瞬间嗤笑出声:“盛总,在美国待久了,还真以为人人都得顺从着你啊。”
他敛下眉眼,轻轻张口:“我不是你的员工,不需要领你的钱,你的总裁威风不要在我面前摆。”
大洋彼岸的盛明谦胸膛极其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他觉得不能再让盛璟珩脱离自己的管辖了,这样下去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话。
伸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捏了捏眉心,直接跳过了其他的话,给盛璟珩下达最后通牒。
“我不想在电话里跟你吵,明天上午十点五十的飞机,回来再说。”
这道声音像是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的沉重镣铐,带着控制和不容忤逆的掌控,传到盛璟珩耳旁。
外面寒风萧瑟,听完盛明谦的话后,盛璟珩的心也在缓缓下沉,随着外面枝头上的那截细短树枝一起,被冰雪冻上。
深吸一口气,他没什么犹豫地开口,同样以告知的口吻对盛明谦说:
“把机票退了,我今年在国内过年。”
盛明谦轻嗤一声,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根本没有把盛璟珩的话放在心上。
在国内过年?
开玩笑,他跟他妈都在国外,盛璟珩怎么可能一个人留在国内。
听着手机里盲音的响起,盛璟珩缓慢放下了手机。
刚刚从宿舍出来得急,忘了穿外套,此时只穿着一件薄绒卫衣的他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寒冷。
每一个关节都像结了冰似的,他一寸一寸艰难而缓慢地抬起目光,看向遥远的天空。
夜晚温度骤降,房檐外壁空调漏出的滴水凝结成了一条透明冰柱。
尖锐的尾端划过一道冷光,它明明拥有足以与锋利尖刀相媲美的攻击性,但此刻却依旧只能被困于屋檐。
嘎吱——
唯一一间亮着灯的宿舍门忽然慢慢打开,温有衾手上拿着盛璟珩白天穿的那件外套,犹犹豫豫地探头探脑。
在看到盛璟珩已经打完电话后,他才松了口气,伸手将门完全推开,然后抬了抬手里的外套,给盛璟珩解释:
“外面已经零下了,我看你没穿外套就出去,想着给你来送件外套。”
说着,他目光又落到盛璟珩息屏的手机上。
“不过你好像已经打完电话了,那还是快点进来吧。”
盛璟珩站在门外的阴影里,没有立刻迈开脚步,他看着温有衾,片刻后抿了下唇,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
“学长。”
“嗯?”
温有衾右手臂弯处还搭着他的衣服,一抬头便撞进了他宛若受伤小狗的眸中。
他从认识盛璟珩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人跟他父亲不和,如今再看到盛璟珩这副模样,心中霎时一软。
因为害怕盛璟珩着凉,他先主动伸手把人拉进了宿舍。
几乎是寝室门关上的那一刹,充盈的室内暖气将两人包裹。
温有衾的床位离宿舍门最近,他先把盛璟珩的那件外套搭到自己的椅背上,紧接着转身,抬眸看向盛璟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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