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但陈淮比他走路更快,此刻一人轻装在前,一人负重在后,速度倒是配合得刚刚好。
少说话保留体力才是明智之举,但林暮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跟陈淮搭话,十分纳闷道:“你体力怎么这么好?”
陈淮瞥他一眼,踩上一颗大石头,轻松转换重心:“腿长而已。”
林暮:……
要知道这块石头刚刚可是林暮吸了好长一口气——还要额外拽着小树杈,才好不容易蹬上来的。
他忍住回头把人一脚踹到山下的冲动,心里暗自决定,再也不要跟后面的人搭话了。
“你一直这么矮吗?”后面传来某人不知死活的声音。
林暮没搭理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生长的,十八岁?”陈淮又问,“有没有检查过身体?”
林暮猛地转身,几乎撞在陈淮身上,脚下一滑,陈淮扶住他叮嘱道:“小心点。”
“放你爹的屁!”林暮扶着旁边的树枝,义愤填膺地反驳:“老子十八岁172,现在已经175了好么!我!长!了!”
“嗯,三公分。”陈淮平淡地说,“好厉害。”
好好好,面无表情的虚伪夸奖,嘲讽值拉满。
从这之后,一直到山顶,林暮再没跟陈淮说过一句话。
羊淮村在半山腰,下山只需要三个多小时就够了,林暮看着晌午的日光,想念孩子们的心情愈发强烈,马上就能看到那群可爱的崽崽们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我们再有三个小——你胳膊怎么红了!”林暮话说到一半看见陈淮对着他的半边手臂上面起了好几个红点,走过去碰碰,发现已经肿起来了。
是山里的臭蚊子咬的,被这种花蚊子咬伤,伤口会又痛又痒,难受得要命。
他自己穿着长袖,可陈淮没有,一路上光顾着赌气了,没回头,一直没发现。
“你怎么不早说……”
“没事。”
“疼吗?”林暮轻轻按压肿包,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这蚊子包能肿到半个手掌那么大。
陈淮摇摇头,看着林暮的发旋,低声说:“有点痒,很烫。”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林暮这样捧着胳膊的画面十分熟悉,像是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林暮皱着眉毛,抬头问他:“有个土办法,我奶奶教我的,就是有点脏,你介意吗……”
陈淮看了看衣服裤子,虽然布料是深色看不出来,但很多地方已经出现颜色更深的污痕了,沾满了泥土,没什么能更脏的了,于是回道:“没事。”
林暮盯着他吞了口口水:“那我来了啊……”
“嗯。”
上一秒话落,下一秒林暮已经捧高他的手臂,微微张嘴,露出一截红嫩的舌尖,照着红肿的皮肤嘬了下去。
陈淮瞳孔一颤,发烫的皮肤竟是比对方的舌尖还要热一些,微弱的凉意混着酥酥麻麻的痒,顺着伤口一路爬到陈淮脑。
他攥紧拳头,默不吭声地承受这个“有点脏”的治疗过程。
一只胳膊嘬完换另一只,是那只有着长长刀疤的手臂,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林暮不自觉地动作停顿下来,拇指按着边缘摸索,陈淮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没。”林暮摇头,像是被针扎到那样收回手,有点无措地往后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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