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没什么可说的。”
何复的气得怒火中烧,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从没想过林澈会这么厚颜无耻。
白初贺抬头看了一眼候车厅外。
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海市冬天白昼时间短,外面的天色已经隐隐约约要黑了下来。
他大概猜得到林澈想做什么。
“把地址告诉我。”白初贺低声,“我会一个人过去。”
“当初听见我爸妈说叔叔和婶婶把孩子找回来的时候我还真挺诧异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中龙凤怎么会生出这么个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的糊涂蛋。”林澈叹了口气,“你果然才是叔叔和婶婶的孩子,一点就通。”
林澈报出了个地址,“我看我们小孩子之间的事,还是别打扰到叔叔和婶婶了吧。”
白初贺挂断了电话,给父母随便发了个消息搪塞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走。
“贺子,你等等!”何复刚想跟着走,转身又看到那几个大行李箱,连忙叫住保安大叔塞了钱请他帮忙寄存一下,也追了出去。
白初贺已经拦到了车,何复赶紧从后座钻了进去。
白初贺系好安全带后抬头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他,微微皱眉,“何复,你别去。”
如果放在不久之前,何复也许会很敏感的认为白初贺是嫌自己碍事,但一切说开之后,他发现他才开始真正了解白初贺。
“没事。”何复摇摇头,“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他只说不能告诉叔叔阿姨,我跟去应该没事。”
白初贺还想再说什么,何复截住他的话。
“况且我说过要帮你一起找小月亮。”何复短促地笑了笑,“就当是我履行一下承诺吧。”
何复也是个主意硬的,白初贺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再说什么,向司机报出了地址。
“你们去这儿干什么,这儿远得很哦。”司机按下计费器,“有点贵哈。”
白初贺虽然在海市呆过许多年,但对老城区外的地方算不得熟悉,“这儿是哪儿?”
司机一边打调一边说:“铁路隧道。”
白皎醒过来的时候,两眼仍旧阵阵发黑。
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睁着眼睛像盲人一样看了半天后,才发现是因为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原本就很黑。
他有些夜盲,又本来就很怕黑,冷汗立刻冒了出来。
“哧”地一声,一团小火苗冒了出来,不太明亮的光线勉强悠悠照亮了身边的一丁点景象。
一张男人的脸浮在半空中,犹如鬼魅,白皎吓得往后一退,脚底被什么坚硬冰凉的东西绊了一下。
他一下子摔倒,膝盖磕到了绊倒自己的东西,一阵钻心入骨的疼痛传来。
摸黑的同时,他的手也摸到了在脚边绊倒自己的东西,寒凉坚实,指甲划过时发出吱吱的刺耳声,令人十分不舒服。
手里的触感和膝盖骨剧烈的疼痛让白皎的大脑忽然划过一幕场景。
第一人称的视角,不断从空中坠落,直到狠狠地摔在闪着锋利寒光的铁轨上。
火车站的地勤阿姨对他说过的话忽如其来地在脑内响起。
“听说跳车了呢那得多疼啊。”
白皎后背一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东西。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从小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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