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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是落地窗,而旁边就是一楼的大厅。这里是二楼,也是大厅挑高空间的中层。上面有也能看到大厅的三楼。
楚河就被吊在这里,秦赋在外面求生,杰恩也不打算让楚河好过。
他看着恹恹的楚河,他专门在将楚河吊在他鱼缸上方。鱼缸空间很大,或者叫室内养鱼池更合适,他养了很多喜欢的种类。
如果楚河掉下去,不说尸骨无存,至少很难活着爬出来。
可惜秦赋来得太慢了,即使在这样的威胁下,被吊了很久的楚河还是变得有气无力的。
不过一想到等秦赋过来,他就能看到关于这两个人的深情戏码,他又开心了起来。
秦赋走了一夜。
到了大楼,在门口他就看到了杰恩,还有他身边的雇佣兵以及楚河。
杰恩看着珊珊来迟的秦赋,开心道:
“看看我们以前的第一名,过了一夜,在雨林里很狼狈吧。”
秦赋的额发已经汗湿着散落在脸边,脸上没有什么灰尘,却有锋利的伤痕,还在往外渗血。
没有窘迫,反而让他迤逦的面容显出惊心动魄的锋芒。
但他外套的风衣却有些狼狈,衣摆上有水痕和污渍,甚至能看腐烂叶片所印上的脉络痕迹。
而最多的就是散落在卡其色风衣上的血迹。和血迹相联的是衣物的破损和裂口。
秦赋走到大开的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杰恩看见他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外观。
杰恩在为与秦赋相比,自己的得体沾沾自喜。
但秦赋审视完之后,脱下了风衣扔掉。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有风衣的掩盖,毛衣完好无损。
秦赋此时的外观又显得得体起来。黑色毛衣遮住了很多外在表现,现在只有他脸边和颈部的几道血痕和左手落下的血滴能出卖他的真实状态。
杰恩看着秦赋重新恢复了体面。又是以前他仰视秦赋时,那种不可高攀的样子。
真的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他转眼看到楚河,恶毒一笑,他好像找到关于深情的伴侣的乐子了。
杰恩看着楼下的秦赋:
“秦赋,好像你一直都是这样,永远得体,永远大方。好像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困顿。我真的好奇你卑微窘迫的样子。”
“这样,你不是想救你的未婚夫吗?
跪下来,求我。怎么样?”
杰恩光是幻想那个场面都开心的不行,他亵慢地看着秦赋,也看着楚河。
楚河只能怒目而视,他感受到自己的疲惫和疼痛,可这些不及他的痛心和愤怒。他想让秦赋放弃他,但他又知道秦赋不会放弃他,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赋面无表情地和杰恩对视。
就是这个表情,一直让他觉得自己在秦赋眼里是不屑一顾的蝼蚁。
现在他终于在秦赋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分量。
可秦赋为什么不屈辱?为什么不不甘?为什么还是面无表情。
杰恩有些气急败坏了。
看他这样,秦赋终于开口:“可以。但你要遵守规则。”
楚河原来认为再也没有比之前的黑夜更难熬的了,可现在的秦赋让他感受到了惊骇。
他说不出口,可却在心里想,是不是一切都因为他?他是不是早该去死?像梦里一样,秦赋也不会被这样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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