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还能开下去?”
卓凡轻笑:“也不只做□□菜,上次我跟着朋友他们来就是吃的家常小炒,只是和老板闲聊,才知道他是□□人。”
于是特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
桌旁的八宝阁里摆了几盆文竹,一片青翠,阳光疏漏。
卓凡没有听到自己预想中的夸赞。
眼前的姑娘依旧平静地喝着茶。
夏烟觉得这像是完美的一脚球,却恰好踢进了对方的球门里。
卓凡自然不知道,她生命的前十几年里,都生活在北京城,和他在同一片不算蓝的天空下。
老板兼做菜师傅在厨房里烘炒忙碌,他八十岁的老娘也没闲,手里拿着被压平的纸箱和空酒瓶进进出出,院角的小山越堆越高。
等到一顿饭吃完,那堆小山已经消失。
两人走出院子,门口停了辆收废品的三轮车,三轮车的主人正在给老太太的纸箱称重。
他指着秤杆子上的刻度,语气不大耐烦:“看,没蒙您,称了两遍了。”
老太太眼神不好使,叫住夏烟:“小姑娘,你帮我看看,这是多少,怎么会差这么多。”
老人家面色焦急,嘴里一直用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话嘟囔:“平时都是老张来收,今天没等到他,怎么差这么多……”
夏烟心知老人勤俭,一分一毫都在乎。
她瞥了眼秤杆上的数字,又瞅了瞅那堆纸箱。接着随手拿起一个秤砣,在手中掂了掂,又看向秤砣的底部。
片刻后,夏烟冷笑起来:“您一大老爷们,欺负一老太太做什么?”
收废品的男人面色一变,指着她的脸骂:“你小姑娘家家的胡说什么?”
卓凡上前拍开他的手:“你有话好好说。”
夏烟:“这几个秤砣都被你动了手脚,底部打孔,换上密度更大的金属,您说是不是?”
“你、你……”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把一堆纸箱扔到地上,心虚地蹬着三轮车飞快离开。
夏烟和卓凡帮老太太把纸箱重新搬进院子里。
老人家握着他们的手,一直道谢。
回去的路上,卓凡给夏烟闲讲八卦:“这家人其实条件不差,老徐以前倒腾古玩的。除了这儿的四合院,今年还给他儿子搁老宣武区全款买了套房。他媳妇本地人,在儿子家伺候儿媳,他一个人和老娘待在这儿。”
那年老徐买的房子四万多一平,逢人便抱怨买晚了买得太贵。
十年后夏烟再去吃饭,听徐老板闲谈,当年他买给儿子的房子,已经涨到十六七万一平。
夏烟被卓凡逗笑,没想到男人之间也这么八卦,“老人家嘛,习惯节俭。”
卓凡想到自己家中那位但凡哪道菜不合胃口,便摔掉碗筷并大发雷霆的老人,轻笑起来,“不过我们烟宝儿刚刚真帅,你从哪儿知道这么多?”
“雕虫小技罢了。”夏烟笑笑,“之前天气还暖和的时候,我晚上在学校后边的夜市摆摊儿,旁边卖西瓜的大叔告诉我的。”
其实还有好多招儿,比如改秤杆、改钩子,要是商家真想耍奸,防不胜防。
“你还摆摊儿?”卓凡看她一眼,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精致曼妙的姑娘和夜市里的小摊贩联系到一起。
不过不得不承认,夏烟的身上有一种很野生很朦胧的美感,这种感觉常让他无所适从,没办法真正抓住她。
好像下一秒,她就如一缕烟。
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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