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惠叹了一口气,从她来到这里就感受到了,不论是万辞,还是别墅里的佣人保姆,都没一个真心欢迎她的。
这里的人都看万辞的眼色,万辞和她关系不好,那些家伙又怎么会和和气气地对她?
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佣人们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这个别墅里真证能在万辞面前说上话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本想找万炀初疏通疏通,那小子年轻,她这个做长辈的,若是说点什么,不管听进去多少,总比面对一个心机泛沉的成年人强得多。
但没料到万辞居然没将他带在身边养。
她在这别墅里住了小半年,连万炀初的人影都没见过一次。
再拖下去,只怕是要出大问题了。
万般无奈之下,丁平惠试着接近这个江修临的男人。
见万辞对他的态度,恨不得把这人当宝贝一样藏起来。
从他这里出发,兴许能有转折点。
丁平惠坐了下来,自顾自道:“我四十多岁就成了寡妇,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不凶一点,孩子们怎么能吃饱长大。”
“我可能说话做事和你们城里人有很大区别,你们瞧不上我也正常。”
江修临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丁平惠望着依旧侧过身去不准备搭理她的男人,思绪渐渐安稳了下来。
她不吵也不闹,只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事。
这么些年来,她的心酸,又有谁能知道?
中年意外丧夫,没两年大女儿高二的时候又捅伤了自己的亲弟弟,因此被关进了少管所。
她的脊梁骨都快被左邻右舍给戳断了。
一个农村女人,没有丈夫的支撑,没有婆家人的庇护,可想而知,她这一路过得有多艰辛。
她和万辞之间的羁绊,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
没有母亲想讨厌自己的孩子。
但偏偏命运弄人。
她以往会信一点鬼神之说,但万辞出生的那一刻,她是高兴的,新生命的诞生为家里带去了欢乐和期待。
即便她出生于众说纷纭的鬼节,她也打心眼里欢迎这个孩子。
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打的她措手不及。
婆婆病重逝世,丈夫意外身亡,亲弟弟被捅伤,万辞身上发生的诡异事件越发多了起来。
哪怕她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万辞好像生来就是给他们家添麻烦的。
“如果万辞能懂事点,听话点,不给我惹那么多麻烦,我怎么会不待见她。”
“我是真心想跟她缓和关系的,”丁平惠悄悄抹了把眼泪,说出来才深深感受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酸:“但我怎么做她都对我意见大得不得了。”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江修临,哽咽道:“小江,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给万辞传个话,就说我明天就走,我以后都不会烦她了。”
她本想观察一下江修临的反应,没想到抬头时,却看到江修临正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不说这些话还好,一说,江修临心里的怨气是噌噌往上涨。
他一把坐起来,将老猫抱下放在地上,转而不善地看向丁平惠。
“你说万辞给你惹麻烦?”
江修临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长耳朵,为什么要听到这么些脑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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