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难受。
万辞揉了揉眉心,“谢谢关心,我会看着办的,你先去忙吧。”
秘书叹了口气,她身为员工,面临这种境况,饶是责任心再强,也是没办法多说半句的。
她正要抬脚离开,却见万辞脸上忽然出现一抹血色。
秘书抓着眼镜惊道:“万总!你……你……你流鼻血了!”
万辞抬手,随手抹了一把,一手的红色。
又开始了。
万辞淡定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纸巾,然后捂住鼻子,抬脚就往洗手间走。
每每过于劳累身体就开始这样,鼻血流个不停。
如果不是她专门检查过身体,估计要以为自己患上什么不治之症了呢。
秘书心惊肉跳地拿着一包没拆封的纸跑过来,囫囵撕开后便伸手递给了万辞。
水池里蓄满了血红色的水,看得人触目惊心。
万辞草草处理了一下,鼻血总算是没流了。
她洗了把脸,把脸上的狼狈都洗干净。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万辞微微一怔。
她有多久没见到这样的自己了。
苍白的皮肤一滴滴往下淌着水,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整个眼眶泛着血丝。
疲惫感充斥着面容,裹挟着僵硬的灵魂。
她在公司里睡了四天了。
整整四天,整个北纪玺府都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江修临和万炀初都在住院,丁平惠也转移到了军区医院,雇了专人照看。
刚从m国回来的时候,万辞回去过别墅一次。
见到人,老猫绕过来,亲昵地绕着她的腿蹭来蹭去。
吴妈关切地过来她想吃什么,万辞摇头,她什么都不想吃。
整座别墅又恢复到了从前她一个人在这里住时的冷清氛围。
明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万辞就是觉得,完全不一样。
回家了没人扑过来接她,早上吃饭的时候,餐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屋里没了万炀初叽叽喳喳的撒娇,也没了江修临咋咋呼呼的神经,一切都安静的出奇。
此刻万辞才深深体会到,江修临和万炀初两个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多么大的改变。
习惯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他们仅仅只是陪伴了她一段时间,如今恢复原状,万辞就有些不适应了。
……
江修临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
他脸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了大半,只剩额头还裹着一圈纱布。
连日来的经历让他消瘦了一大圈,但此刻的眼神却如同即将上阵的将军,决绝坚毅。
江华安和从f国赶回来的miydiesany站在两旁,脸色均是凝重无比。
在他们中间,坐着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
他穿着青灰色长衫,气质儒雅,风骨卓绝。
虽已七十高龄,但气色通润,眉宇间微微流露出一股当权者气势。
不难看出,他也曾是个驰骋一方的人物。
江嘉年望着自己的这个孙子,沉默得可怕。
他已经多年没掺和过家里的事了。
自从江华安正式将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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