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君慕雪低着头,越来越害怕,觉得自己脑袋比胸口还疼,弯曲着手指敲了几下才好一些,一张脸比纸还白,不知不觉就被带着走到了下一层。
怨鬼涧只有三层,最后一层也在最上面,通常被放逐进怨鬼涧的人和魔肯定不敢去下两层,大多都在第一层求生。
最上面一层也距离怨鬼涧顶部常年不散的雾气最近,待久了容易失去理智,所以最上层的可能是一群没两句话就炸毛的疯子,或者是还没说话就发癫的疯狗。
千百年来放逐进来的人很多,谁也猜不准活着的还有多少,说不定一个都遇不到,说不定跑出来一大群,数量比长生宗的人还要多。
随着距离最后顶部越来越近,君慕雪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迷迷瞪瞪的强撑着意识跟凤黎说话,“我们都是一起的,我也是……”
“听不懂。”凤黎把人背起来,途中要防止对方手臂禁锢的太紧出不来气,还要把随时想要跑下去的人往上背一背,根本没心思听。
“嗯。”君慕雪自顾自嗯了一身,有些沮丧,“我当时知道,真的特别特别开心,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你想说什么?”凤黎越来越听不懂,云里雾里,“刚才自己捅自己一刀,正对着心脏,又不是扎在脑子里,怎么脑子还不太对劲了?”
“师兄。”君慕雪不知道喊什么,只能退而求其次喊了这个称呼,整个像只受伤后寻找主人安慰的小猫咪,黏黏糊糊在凤黎肩膀上蹦来蹦去,小声说:“我没病,真的。”
“我没说你有病。”
“你说了。”
“你听错了。”
“你说我脑子有病。”
“那是怀疑,只是怀疑一下而已。”
“那还不是说了。”君慕雪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在这场争论里赢了,他第一次觉得吵来吵去很有趣,反正比一个人待着生蘑菇有趣多了。
吵一辈子都可以。
于是君慕雪回忆了一遍自己和师兄的相处过程,发现两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吵架的路上,心平气和说几句话后必然吵起来。
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起来,反正什么都能吵起来,谁也不让谁。
“行,我说了。”凤黎认栽。
但是呢,每次都会像现在这样,师兄会稍微退后一小步,宠溺的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他也会下一个台阶,给这场吵架画上一个句号,就好像两人从来没有吵过一样。
他活了几辈子,君慕雪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病的,反正绝对不正常,综合之前的行为和现在的情况,估计还病的不轻。
师兄只是陈述事实。
“我确实有病。”君慕雪补充。
——
怨鬼涧外,裳泽带着沈夕瑶和应青涯刚赶到,一股冲天的怨气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害怕。
怨煞争先恐后往外冲,比上次掌门说的还要严重,要不是有两个宗带着弟子在一旁拦着,几只大的怨煞就冲破禁制跑了出来。
虽说跑出来的怨煞不足为惧,甚至可能会在太阳下魂飞魄散,但依旧不可大意,有些大的怨煞会在不经意间寄生在人的体内,慢慢蚕食灵魂,直到完全代替这个人存在。
裳泽不放心沈夕瑶和应青涯过去,把人留在了一公里之外,他当然知道自己一走,这两人肯定不会听话,于是自己也留了下来,劝解道:“就在这里吧,里面怨气太大,对修仙者不利。”
“师尊……”沈夕瑶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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