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些像个赌徒,我看阿巴坎的可汗军大约也扛不住了,到时候穆术汗王乘胜追击,直捣可汗庭,咱们这里的围军,自然可解,只是不知来不来得及。”
“等各方都陆续起兵,往可汗庭开去,总得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调走这里城外的兵马,科布多未必能撑这么久,所以……“姬婴抬头看了看静千,“我在等一场雨。”
静千执棋正在考虑往哪里下,听她这样一说,倒不着忙了,捏着棋子往窗外看了看,神情较方才也放松了几分。
姬婴也转头看向窗外,这日的天有些灰蒙蒙的,庭前花草都在随微风轻轻摆动,她近日每晚都在庭前细观天象,知道这两日必有一场大雨,而且定是滂沱大雨,连绵数日的那种。
她收回思绪,见静千落完子,拿起一枚黑棋,不假思索地下在了静千眼前边位,棋局瞬间对白方十分不利。
“啊……”静千拍了拍额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姬婴看着静千冥思苦想的模样,笑着喝了口茶,但眼睛一直盯着棋盘,她可知道,对面这位最是擅长绝地反杀。
果然在静千想了半晌后,将白子下在了一个她没想到的位置,局势再次逆转。
这时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将香炉中飘起的轻烟荡得摇摇摆摆,姬婴转头又看了看窗外,也不知是因为时辰不早了,还是因为暴雨在即,天色愈发暗下来,庭前花草摇的身姿也更加狂乱。
“起风了。”
她回头继续端详着棋盘,想了一会儿才落子,棋下到此刻,已是如火如荼,二人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可惜在最后收官时刻,姬婴还是落了下风,又眼看着静千以奇巧取胜,她摇了摇头笑叹:“又输给你了,我得回去再想想破解之法。”
静千得意地向后一靠:“已经比先很有进步了,着实废了我一番脑筋。”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白光一闪,紧跟着一阵阵“轰隆隆”闷响,很快,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窗外不多时便朦胧一片。
侧耳细听,城墙那边的鼓点似乎也息了,姬婴自从中午收到察苏打发亲兵送来“信已发出”的消息后,就再没听到有人报信,遂向门外唤了连翘进来:“察苏公主还没回来吗?”
连翘摇摇头:“还没有,我才打发了人去问,说是还在官衙点库存粮仓,公主要先传膳吗?”
“先不用,等她回来再传吧。”
说完姬婴又同静千在窗边赏了会儿雨,过了约有两刻钟,才听到察苏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姬婴忙起身走出书房相迎,正好见察苏走进院子,她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个蓑衣,旁边有个亲兵替她打着油伞,但她额前碎发还是被雨打湿了一些。
见姬婴和静千都在廊下迎她,察苏笑道:“这雨下的,真正是瓢泼大盆……欸不对……瓢盆大泼……瓢……总之就是非常大!”
这几句听得廊下一众中原来的人都笑了起来,察苏虽然汉话十分流利,但部分成语上还稍差些,不时冒出一两句说不太准的,总是令人捧腹。
姬婴伸手拉她上来,旁边一众女使也走上来替她摘下斗笠,解开蓑衣,等进到厅中坐下来,姬婴才问:“城外情况如何了?”
“多亏这场雨,真是及时!东边城墙险些被人攀上来,这会儿已都退了,回来前我又去瞧了一眼,他们已退到一里外扎营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这场雨一直断断续续下着,很是影响了城外可汗军的攻城计划。
而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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