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一直很好,甚至远胜过姜昀等这些侄子,还放言自己就喜欢女孩子。
她点点头:“那就好,不过既是姑母这里这样好,宝鸾何不今日就在这里住下?”
“再过几日就是母后的寿辰了,等过了这千秋节,我定是要来姑母府上陪姑母小住一段时日的,姑母可别嫌弃我。”姜宝鸾说,“再加上今日我是带着行舟一块儿来的,回去时自是要把他带回去,怎好让他一人独自回去。”
“你倒是尽心,皇后如今这样,也没个人管他,要本宫说啊,这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不中用了都是一样的,哪日本宫躺倒了,也不知有几人能心甘情愿留下服侍,所以日子要过得尽兴才好,只管眼前快活便可。”
她又问:“静徽没跟着你来?”
姜宝鸾摇头:“许是天热,她不愿意来。”
“静徽这孩子,性子又硬又孤僻,若是不想嫁人那就多出来走动,一个人有什么意思?罢了罢了,本宫也不愿见她那样冷淡,还是你,肯出来陪本宫乐一乐。”
姑侄俩又闲话了一阵,便到了开宴的时候。
舞阳大长公主懒得挪动,宴席就设在这水榭之上,姜宝鸾只看席位不多,也不知舞阳大长公主是按着什么标准请人的。
姜宝鸾的位置就在舞阳大长公主的下首处,舞阳大长公主时而与她交谈,而她一时又忙着叫人把姜行舟请过来,便没顾得上周围的动静。
她侧对面有个三岁大的孩子跑过来坐下,一双眼睛便滴溜溜地转着,四处地看着,一双瑞凤眼潋滟中带着稚气。
舞阳大长公主先瞧见了,便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闻言姜宝鸾也转眼过去看了看,那孩子也正来看她,姜宝鸾未来得及细看,心里却是猛地一晃,好像凿空了一块似的,再看那孩子,只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这孩子听见有人问他,便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到舞阳大长公主面前站好,朝着大长公主作了个揖,脆生生说道:“给大长公主请安,我是楚国公世子谢珩的儿子,我叫谢谨成。”
谢谨成话才说完,姜宝鸾已经从座上站了起来。
她的身子晃了晃,如若不是玉画在一旁眼疾手快扶着,她连站都站不稳。
谢珩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他的儿子还会在这里?
他的儿子……
这难道……就是她当初生下的那个孩子?
他叫谢谨成吗?
所以的一切都像潮水一般向姜宝鸾涌来,将她压得一动都不能动,仿佛稍一动弹就会令她窒息。
玉画觉出不对,小声唤了她一声:“公主?”
这时连舞阳大长公主也看见了,奇怪道:“宝鸾,你站着做什么?”
姜宝鸾摇摇头,没说出什么话来。
“臣谢珩,参见舞阳大长公主。”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姜宝鸾一听便闭上了眼睛。
她完了。
谢珩杀了个回马枪,他不会放过她的。
一时宾客都陆续到场,姜宝鸾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玉画扶着坐下的都忘了。
她的背脊倒是笔直,没让人看过什么端倪,只是眼帘一直垂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也不吃菜,只因那手一执箸便会露馅,实在抖得厉害。
她感觉到对面的眼神刀子似地在她身上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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