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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闭目小憩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看见姜宝鸾果然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拍拍她滑嫩的背部:“醒醒。”
姜宝鸾身子一抖,立时醒来,撑在谢珩身子上抬眼看着她,以为他又要折腾她。
“起来把药喝了再睡。”谢珩说。
帐缦外已经传来似有若无的药香。
怪不得早晨喝了一碗药之后,晌午过后那一回谢珩没让她再喝,原来在这儿等着,连起来和晚上这一回一块喝了也是一样的。
他们怎么会放过她呢?
姜宝鸾喝了药,重新又躺回去睡了。
她没再贴着谢珩,攀着他的肩膀,而是往旁边缩了缩,中规中矩地侧躺着。
往好处想,现下就喝了药,说明晚上谢珩会放她一马了,否则就是明儿早上起来再喝了。
今晚,她可以睡得稍微好一点了。
那天小灰兔被谢珩送去给谢娆,姜宝鸾以为她和小灰兔的缘分到此为止,很是难过了几天。
不过出乎姜宝鸾意料的是,谢娆没过几天就让人把兔子送了回来。
小灰兔瘦是瘦了点,但姜宝鸾和蕊娘一块儿给它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哪里有问题,便放了心。
谢娆也没再来退思堂找姜宝鸾麻烦。
但姜宝鸾也怕她哪日又看自己不顺眼,再把小灰兔拿去,便干脆让蕊娘把小灰兔带走去其他地方养了。
既然是自己护不住的东西,那么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也免得到时候伤心。
姜宝鸾每日的生活仍旧是辰时跟着谢珩去书斋,加上服侍谢珩起居,只不过多添了一个床上的活。
而煎药的活计则是被姚姑姑分派给了蕊娘,这需要信得过的人干,蕊娘底细清楚,又一直在退思堂,如今还陪着姜宝鸾过来了,再合适不过。
姚姑姑有时会来看看蕊娘煎的药,嘱咐她认真着些,又叮嘱姜宝鸾要乖乖喝药。
姜宝鸾每回都毫不迟疑地应了,生怕她们觉得自己心里有其他不安分的想头,再生出其他事端。
谢道昇寿辰过后半个月,叶宜采的哥哥叶嘉再度拜访了楚国公府,府上很快便开始传言谢珩和叶宜采的亲事马上就要定了。
姜宝鸾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这不关她的事。
她每天疲于应付谢珩的不知餍足,若主母进了门,谢珩冷淡了她,对她来说反而是幸事。
偶有闲暇时,姜宝鸾倒也会留意外面的事。
但唯一能知道的也只是朝廷依旧留在江南行宫,照这情形过年是回不了长安了。
多么荒谬,多么颜面扫地。
偌大一个大魏王朝,竟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决羯族之乱,不是无能,就是有能的作壁上观。
姜宝鸾有时宁肯忘了自己是公主,或者她从生下来开始就是楚国公府的下人,这样她就不必理会这些事了。
不知道心里悬着过意不去,知道了又难受,一点好消息都没有,还不如不知道。
时间很快就到了过年。
除夕这日自然有家宴,谢珩没在退思堂,姜宝鸾就和蕊娘一同守岁。
同屋的南慧她们家乡没有守岁的习俗,用了饭便各自又回来,也是和姜宝鸾她们一处待着。
这几个新罗婢很乖巧识时务,自从上次南慧被谢珩赶出来,姜宝鸾又成了通房,便不再往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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