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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天她没听见惜娘和沛橘说话,书斋根本就不会出事。
惜娘此举亦有一半是冲着她来的,书斋有事她也难辞其咎,姜宝鸾自己不是看不出来,可明明都知道了,她却干脆下了个套,请君入瓮。
比起将来可能会继续出现的威胁,姜宝鸾更倾向于提前把刺□□,毁灭掉。
而谢珩察觉到了。
“可是那幅《东山行旅图》……公子,我不知道他们会……”姜宝鸾低下头去,越说越小声。
这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
谢珩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那碗盛着牛乳的瓷碗的碗壁。
“叮当”一声,清脆悦耳。
“想在我身边留着,就不要有那些不安分的花招,懂吗?”
姜宝鸾点了点头,捧起那只碗,开始喝里面的牛乳。
牛乳很冷,一碗喝下去冷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像结了霜,立时就隐隐泛着疼。
谢珩等她喝完,才转身回去继续摆弄棋谱,姜宝鸾也跟着到他身边站着。
她很少有不敢看人的时候,但对于此刻的谢珩,姜宝鸾是真的不敢抬起头。
仿佛她生来就是他的婢子,卑贱低下。
姜宝鸾不是定国长公主,也不再是姜宝鸾。
许久之后,谢珩才再度开口道:“回去罢,雪天路滑,小心着些。”
“是。”
“今日过后你就来我身边伺候我。”
姜宝鸾一愣。
“公子,那《东山行旅图》……”
“我另有打算。”
谢珩在意的从来就不是一幅画,而是她作为他带回来的婢子是否乖顺。
姜宝鸾退出了门,在她阖上门的间隙,谢珩倒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是他带进府的婢子,如今看来却心思却过分多了,就这么打发了倒也可惜,反而起了些兴致,闲暇时逗一逗这只不听话的鸟也好。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姜宝鸾很早便醒过来,这一晚她根本没怎么睡好,大抵是因为身边那张床的人已经死了,而蕊娘也一直在翻来覆去,窸窸窣窣的。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等天色渐渐变亮,她才下床穿衣梳洗。
一掀开床帐,却发现蕊娘早就已经起来了,她刚从门外进来,有些蹑手蹑脚的。
她对姜宝鸾道:“沛橘的东西我刚刚偷偷出去烧了,放在这里总归看着不舒服,以后都不要再提起她了。”
说罢,又重新回到床上去睡了。
姜宝鸾匆匆收拾完,便往谢珩那里去。
昨夜一夜的雪都没有停,退思堂白茫茫一片,一路过去檐下都结了长长的冰棱子,早起已有人在扫雪,又把那冰棱子打下来。
姜宝鸾顺手捡了一根冰棱子玩儿,冰棱子又冷又硬,和雪团子是完全不同的触感,但是拿在手上滑滑的,若不是那么冷,倒像是温润的玉石一般。
到了正房门口,冰棱子刚刚全部化成了水,姜宝鸾一双手湿漉漉的,也没东西可擦,她听见里面还没有什么动静,便立了一会儿等到手完全干了,才轻轻叩了一下房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也不知道醒了没,姜宝鸾想了想,还是轻悄悄推门进去。
谢珩的房里熏了琼林清远香,绵长悠远,又有松柏霜天傲雪之凛冽,只是外面眼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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