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晏画阑不爽,“只是因为他和哥哥有血脉之连。”
霜绛年动作微顿。
地上的人肉粽子更惊恐了。
什么妖王,什么血脉之连??
“他还不该知道这些。”霜绛年道。
“听见了吗。”晏画阑坐在榻边,朝着霜怀泰咯嘣咯嘣捏拳头,“如果把今日之事说给另一个人听,次日便是你的死期。霜家在这弹丸之地确有些话语权,但我偌大妖族要想捏死一只霜家,轻而易举。”
霜怀泰眼泪崩了出来,疯狂点头。
霜绛年一根手指把他点晕过去。
他回头,余光瞥过晏画阑,猛地呆住了。
“怎么?”晏画阑身上闷热,不停用手扇风,“哥哥回心转意,觉得我好看了?”
霜绛年:“……你头上长草了。”
晏画阑狐疑地摸向头顶。
他一头乌发之间,俨然生出一簇孔雀特有的冠羽。
羽管支起来,末端盛放着一簇簇扇形的靛蓝绒毛,聚在一处,像一顶小头冠,又像一束捧给配偶的花。
冠羽振动和开屏时的尾翎振动相似,都是为了吸引配偶,展示自己的性|感与美丽。
人族形态时无意识地冒出冠羽,再加上闷热与反常的烦躁,说明……
晏画阑红着脸,双眸迷茫:“还没到繁|殖期啊。”
霜绛年眼疾手快,九刺飞出,刺灭了香烛。
这间风月楼多为修士提供服务,里面的香,自然也有针对修士的催|情之效。
他没有这方面困扰,也从不踏入风月楼一步,未研习过此药,竟是在这里疏忽了。
晏画阑注视他的目光,越来越迷恋,越来越火热。
就像之前在海底一样……不,还要更炽烈、更失控。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向霜绛年走来。
霜绛年心头一跳,步步后退,忽然推门而出,又锁紧房门,下了一个简单的封印,把他关在里面。
“你在这里等我。”他隔着门对晏画阑道,“我去去就来。”
他心中急问:“系统,那香烛可有解药?”
[宿主,香烛没有毒,自然也没有对应的解药。]
霜绛年又叫住一位楼里的姑娘:“我朋友闻多了香烛,身子不适,姑娘可有解药?”
“有啊。”姑娘巧笑靓兮,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霜绛年靠近,那姑娘忽地一踮脚,在他颊边落了一朵胭脂吻|痕。
“郎君自己不就是解药么?”
霜绛年微一蹙眉,顾不得许多,直接去问老鸨。
老鸨的回答也大差不差:“郎君,我怎敢药您呀?楼里的香不重,只有轻微的助兴之效,怎还有解药一说?”
药效的确很轻。霜绛年和霜怀泰也在那间屋子里,并没有异常。
那晏画阑究竟是……
“郎君的朋友或许是憋闷许久,见了心悦的姑娘,情难自禁罢了。”老鸨道,“情毒便只有情药可医了。敢问是楼里哪位姑娘?哎,等等别走呀……”
霜绛年重新回到了房门之外。
他闭眼呼出一口气,正默念太上忘情的心法,忽地听到了里面重物倒地的声响。
手比大脑先一步推开门,甫一进门,一道黑影便朝他扑来,紧紧拥他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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