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
晏画阑脸蛋蹭在他肩头:“你在丹会上夸易雪‘人美心善’,我不开心。”
霜绛年闭眼:“别装傻,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对付。她想害乐桃情,我必不让她好过。”
晏画阑酸鸡小心眼:“相爱相杀也不是没有。”
“你……”霜绛年用唯一自由的小腿踢了他一脚,“怎么是个人你就要脑补那人和我有不正当关系?不要想那么多。听到了吗?”
晏画阑眸光一暗:“不能不想,不想不行。”
不能不想,因为在意,就忍不住地想。
不想不行,若不想,阿年哥哥这么耀眼,哪天没看牢,就被别人抢走了。
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晏画阑缓缓支起身,注视对方恬静的睡颜。
阿年哥哥总是什么都不在意,万事如过眼云烟,即便身旁的那个人不是他,也能睡着吧。
不像他,认准一个人,就记一辈子。
晏画阑打了个呵欠,抬手时,指尖抵住了匕首的利刃。
在他身后,黑衣刺客目眦欲裂,想要嘶吼,喉咙却已被瞬间烧毁。
“嘘。”
晏画阑凤眸斜挑,比了一个止声的手势。
他用口型说,“不要吵醒哥哥。”
匕首被捏碎,刺客的身体在无声的翠焰中化作飞灰。
霜绛年的睡梦,重归于宁静。
清晨他醒来,身上的床帐早就不见了,晏画阑不知所踪。
只有枕边放着一柄碎成几片的匕首,像猫儿捉到老鼠后,留下一截鼠尾,用来邀功。
袁硕在等人。
为了帮易雪报仇,他指使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名家仆,昨夜去偷袭何六。
只是到了夜半三更,也没有看到家仆得胜而归的影子。
袁硕变得焦心。
幽风阵阵,吹开了窗户,他起身关窗,忽听身后“砰咚”一声。
黑暗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过来。
“做的不错。”袁硕以为那是何六的人头,“这么快就取回来了……啊啊啊!”
不是何六,这是他家仆的脸!
又有两颗人头滚过来,面目腐烂模糊,和第一颗人头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
人头五官移位,显然临死前面临极度恐怖的事物。
袁硕跌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大块。
“你们身上有相同的气味。”
晏画阑一身华服,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是你?!”袁硕像是吓傻了,“你、你别过来!我是袁家嫡子,你这样对我,我们袁家不会放过你!”
见晏画阑靠近,袁硕眼中划过一道狠厉,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密雨向晏画阑射来。
天阶法器,袁硕最后的保命法宝,能给予元婴修士致命一击。
晏画阑一展青爵扇,衣袍下散出钢刃般的尾翼,一瞬间宛如翡翠烟火齐放,绚丽夺目。
叮叮当当,如珠玉落盘,箭矢纷纷掉落。
晏画阑从羽翼下现出脸,只有握着青爵的手背,有一丝血痕。
袁硕这回真的吓傻了。
晏画阑戴上手套,提起一颗头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你们都有老鼠的气味。”
他把人头按在袁硕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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