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细小的黑色气流组成,并且还以极缓的速度向四周游动。
腹部中央的黑色尤为深重,光是这样还不能完全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井玫瑰又往前挪动一步,正欲俯身,病房门突然被敲响。
井玫瑰一惊,意识反射性缩回体内,五脏六腑瞬间一阵剧痛。
“谁?”她屈起指节,慢慢擦去唇边一丝殷红的血渍。
黄菲菲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姐姐,你怎么把门锁了?我带人来照顾小迟了。”
门没有锁,只是她魂体力量过于强大,一旦运功便会死死封住所在空间,形成“结界”一样的外罩,力量一撤就能恢复正常。
“门没锁,你进来吧。”井玫瑰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黄菲菲迫不及待推门而入,井玫瑰朝她看去,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妇女。
黄菲菲特意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井玫瑰问起,只好主动介绍道:“姐姐,我让星姨来照顾小迟,这样妈就能轻松点了,哎,对啊,妈呢?怎么没看见妈?”
她在病房里看了个遍,才发现病房里有两张病床,宋雨就躺在右边那张床上,只不过刚才被井玫瑰挡住,造成了视觉盲区。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妈!”黄菲菲扑在宋雨床边急声喊叫。
见人没反应,又回头问井玫瑰:“姐姐,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也病倒了?你刚才和妈在一起没有注意吗?”
这话说得颇有点意思,似询问又似质问,换做原主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直来直去的性子,绝对会当场和她争执起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井玫瑰不答反问。
烫手的山芋转眼又回到自己手中,黄菲菲面色略微发僵:“姐姐,你是在责怪我吗?”
井玫瑰无言,她的脸皮也太厚了。
黄菲菲见她不接招,只能自说自话:“我刚才是去打电话回家,让星姨来照顾小迟呀,医生不是说要到晚上才能知道他是怎么了吗,总得有人来照顾吧,没想到我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妈也跟着病倒了,姐姐,妈是什么病?”
井玫瑰对上她的双眼,见她不避不让,脸上的悲伤和关切更不像作假。
井玫瑰暗道,真能忍。
“星姨是谁?”她看着黄菲菲带来的妇女问。
她总是答非所问地不按套路来,黄菲菲也无法继续说下去,只好回道:“这就是星姨,从小在我们家做事的阿姨。”
“我怎么没见过她?”
黄菲菲:“姐姐之前回来没多久就和妈闹脾气,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后来一不小心又出了车祸住院,没见过星姨也是正常的。”
井玫瑰:“……”她现在好像明白,黄迟为什么这么讨厌黄菲菲了。
黄菲菲又道:“你住院那段时间,星姨还在家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毕竟星姨很能干,家里也习惯了她的照顾,不过姐姐你出院之后,她老家有事就暂时回去了,所以你后来没见过。”
井玫瑰的眼睛一直盯着星姨,对方好似十分局促,低着头不敢看她。
黄菲菲突然脸色一变,惊讶掩唇:“姐姐,你不会是因为星姨没在你住院的时候照顾你,就对她产生意见了吧?”
“没有。”
强行扣下来的帽子,井玫瑰不会戴。
“妈没生病,就是急火攻心,气血逆流,躺下睡一会儿就没事了。”她信口编了几句话,一如黄迟昏迷时黄菲菲胡诌他是醉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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