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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猝不及防对上视线,原榕有点儿心虚,却还是主动开口:“那个……今晚你叫我去小家干什么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没什么,”原清濯定定地看着他,“那你呢,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
“我——”原榕想了想,随后言简意赅地总结,“老师叫我去准备学校成人礼的活动,还有,和朋友一起抓了一个贼。”
原清濯点头,看上去好像并不在乎。
多年的经验告诉原榕,他这副样子不大可信。
于是原榕试探性地说:“我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有什么事我们过几天再解决好吗?”
说完,他还凑上去拍了拍原清濯的胳膊,态度略显局促。
原清濯的视线从面前的汤盅里收回,偏过头来看了原榕很久很久,须臾后,他才慢悠悠说:“好。”
原榕松了口气。
饭桌上,原爸原妈没敢问儿子考得怎么样,于是一腔热情转移到华一鹤身上,把各种信息盘问得一清二楚。当他们问起家世时,华一鹤三两句大致概括了家里的产业,这下直接把他的身份信息暴露了个彻底。
石城的豪门就那么多,华家这个稀有的姓氏更是独一份。原爸反应了几秒钟,随即温和地笑笑:“原来是华家的孩子啊,听说你是独生子,爸妈对你的希望很大,平时看得也很严,今晚你来做客……爸爸妈妈不会担心吗?”
华一鹤的脸色不大好看。
一旁的原妈见状立刻在桌子下面踢了丈夫一脚,连忙找补:“爸妈担心也是正常的,独生子女都有这些烦恼,你可别听你叔叔乱说,也别把这件事放心上。要我说生两个才是头疼,认真起来根本没法管,原榕这孩子就是放养长大的,平时也就他哥爱管管他,我们对他也没多大要求。”
埋头吃饭的原榕哼道:“虽然没出息,但我也挺听话的呀。”
坐在他斜对面的原清濯停下筷子,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华一鹤接腔认真地说:“原榕学习进步很大,我觉得他考上重点不是问题,还是挺有出息的,阿姨您放心。”
原清濯薄唇紧抿,闭了闭眼。
废话,这还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说?
时间就在这微妙和谐而尴尬的气氛中流走,饭后,原爸原妈嘱咐原清濯把同学安全送回家,原榕生怕华一鹤说什么不该说的,临送出门时三步一回头,紧张地给华一鹤使眼色。
这副表情落在原清濯眼里活脱脱就是依依不舍,他迈开长腿挡在原榕面前,压制住心底的烦躁,冷声说:“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走在最前面的华一鹤停下来,不解地回头打量着兄弟二人。
原榕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能跟你一起送他吗?”
原清濯挑眉,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不能。再舍不得也没用,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待着,知道了吗?”
一直等人走远了,原榕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原清濯就是有病!
和华一鹤找表的事儿还没解决,第二天又有新的烦恼冒出来困扰着原榕:学校成人礼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高考结束那天下午,校教务处的老师特意找到他,希望他能和校乐团的几十名高三同学组成一个小型管弦乐团,在结业仪式上给所有毕业生表演曲目。一开始原榕以自己学艺不精为由拒绝了,但耐不住老师再三邀请,要不是王钦川及时敲门把他拉走,那个老师能一直拽着他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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