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真是笨死了。”
崔美青嘿嘿笑,“谢谢妈。”
怪不好意思的,她这么大人了,还要妈妈伺候她吃饭。
肉丝和饭混在一起喂进嘴里,味道绝了,在吃一口酸菜,正好解腻。
一家子吃得正开心呢,一只大黄狗摇着尾巴进来了。
崔林院喊了一声:“大黄,回来了。”
崔美青震惊:她小时候家里居然还养狗吗?
吃完饭,崔美青往碗里扒了一点剩饭剩菜还有腊肉里的肥肉,欢欢喜喜地把饭倒进了大黄狗的铁碗里,“大黄,快吃快吃。”
大黄摇了摇尾巴,表达它的谢意,然后欢快地埋头苦吃。
崔美青伸手摸了一把,她家狗的肉还真扎实,毛也特别滑溜,一瞧就知道,身体好的不得了。
只是她记忆里怎么没有这只狗,它后来出什么意外了吗?
想到这,她摸狗的手停了一下。
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狗和猫作为家庭宠物,被很多家庭视为家庭成员,在城市独自打拼的打工人,更是把猫和狗看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然而,在农村,狗是看门狗,猫是抓鼠猫,必要的时候,狗和猫还是肉食储备。
她初中、大学的时候家里就养过狗,只是那个时候她长期在学校上课,回到家就拿着手机看小说,和那两只狗都没什么感情,狗被打了,做成狗肉,她没感到什么不适。
在滇南农村,吃狗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想到这,她低头看了一眼使劲吃饭的大黄,心中涌上几分不知所措,大黄不会被家里打死吃掉了吧。
她内心惶惶,赶紧远离了大黄。如果大黄只是肉食储备和看门狗,那她还是离大黄远点吧,没有感情就不会有悲伤。
吃完饭,崔美青准备洗漱,但家里的热水是用茶壶烧的,很大一壶,她抬不动。
没办法,她只能向她哥寻求帮助。
崔志青帮她倒了热水,还把挂在高处的毛巾也拿了下来,丢进铁盆里。
崔美青美美的开始洗脸。
洗好脸,她准备把脚放进盆里,老妈吼了一声:“你这样能洗干净吗?劲这么小,怕毛巾疼吗?”
崔美青抬头,有些呆滞,这么洗怎么就洗不干净了?
李英婼蹲在她旁边,拿手沾了水,手掌贴着崔美青的脸从上往下搓。
崔美青被突然袭击,疼得发出一声惊呼:“妈,疼!”
李英婼不理她,把姑娘的脸搓干净之后,她又拿起毛巾,从脸到脖子到耳朵,全部给姑娘擦了一遍。
崔美青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被她妈擦下来了。
这种覆面之痛,真是久违了。
好不容易洗完脚,崔美青伸手摩挲了一下她家的铁盆。
这个铁盆陪着她家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二十年后她大学毕业,这个盆还在它的岗位上发光发热。现在看着它,感觉比看着她年轻了二十岁的老爸老妈还亲切。
收拾好个人卫生后,崔美青没事干了。她才五岁半,吃块肉都得让她妈给她撕成肉丝,还会被嫌弃洗脸洗不干净,洗碗、扫地这种活,她肯定是做不来的。
于是,崔美青坐在她家用木头简单拼成的小板凳上,打量着她年轻的爸爸妈妈。
她的童年是快乐、鲜活的,但他们的贫穷也是一览无余的。
贫穷像一只坏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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