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定会想办法的,”陈奶娘念念叨叨,“侯爷肯定能想出办法来救夫人出去。”
“那是皇上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陈锦书绝望。
陈奶娘张了张嘴,跟着绝望了。
离开的赵太监正在巧舌如簧向新帝解释:“逢此突变,夫人心乱如麻,需要时间缓缓神,陛下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来日方长。”
面色不快的新帝闻言,神色不仅好转,还因来日方长这四个字透出几分兴奋。
赵太监暗暗一笑。
突然的,新帝犹疑着问:“朕是不是不应该接她进宫,似乎吓到她了。”
“陛下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安置在外头,有个万一您也鞭长莫及。”赵太监顺着新帝的毛捋,“哪比得上陛下身边,夫人眼下这处境,也唯有陛下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陛下如此,全都是为了夫人好,夫人冰雪聪明,早晚能想明白陛下您的一番苦心。”
新帝点了点头,他都是为了护住她。
“让人好好照顾,尤其是要小心母后那边。”新帝心有余悸,若是自己再晚一步,此刻她大概已经香消玉殒,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向来良善的母后居然会使出这样的霹雳手段。
“此次,你立了一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新帝询问赵太监,是赵太监通风报信立的功。
赵太监谄笑:“这不就是奴婢的本份,哪里当得起陛下的赏赐。”
新帝朗笑:“你怎么当不起,是你救了陈夫人。”
赵太监品了品陈夫人这三个字,不是陆夫人而是陈夫人,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正心里窃笑着,赵太监就见贺嬷嬷气势汹汹而来,顿时哭丧着脸:“皇上您可得救救奴婢,陈夫人是奴婢硬生生从贺嬷嬷手里抢回来的,太后娘娘非得剥了奴婢的皮。”
想起姚太后,新帝头皮霎时麻了下。
贺嬷嬷见过礼之后,道:“陛下,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心里发虚的新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姚太后没空跟新帝掰扯一个赵太监,在姚太后看来,那不过就是个听命行事的奴婢罢了,真正混账是下令的新帝。
“太皇太后尸骨未寒,你就把陈锦书弄进宫来,你是想让她老人家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吗?”姚太后哀哀哭泣,失望看着新帝。
思及太皇太后,新帝面孔泛白:“朕原本从来想过接她进宫,是母后逼得儿臣不得不如此。”
“我逼你!”姚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满朝文武都要你杀了陈锦书告慰太皇太后在天之灵,是你不愿意。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君臣离心,难道叫我眼睁睁看着你为了个女人犯糊涂。藩王虎视眈眈,你却为了个女人去寒文臣武将的心,你到底想什么,你对得起把江山传给你的先帝吗,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姚太后苦苦相劝:“皇帝,听母后一句劝,那个陈锦书留不得,真的留不得。她可是臣妻,君夺臣妻,这是昏君所为,你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就是史书上都要记一笔。你熟读诗书,难不成连这样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新帝脸上火辣辣,其实他并非不懂这样不妥,只他实在难以自控。
见状,姚太后心头一喜,立即道:“趁着尚未闹出事来,赶紧赐死了她。”
“不行!”新帝想也不想地反对。
“皇帝!”姚太后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新帝,“她不死,你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
“朕为何要向他们交代,朕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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