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没有再说什么。
但沈今风看得出,圣上依然在为了军中的事情忧心。
他能在战术上出谋划策,却不擅长管理,此时也不好胡乱地发表意见,只有让萧望舒自己静下心来思虑。
回到主帐,两人针对布防问题继续讨论了一会儿,萧望舒就坐到桌案边,开始处理朝中送来的奏折。现在朝中暂由宰相辅政,但一些重要的奏折还需要圣上亲自批。
沈今风没有打扰,站在沙盘边独自排兵布防,推演战局。一直到御厨送了午膳过来,两人草草用过,又开始各自忙碌。
夜幕降临时,萧望舒批完奏折,针对军中现状整改了一番原本的军规,总算搁下了笔。
抬起眼时,见沈今风仍在沙盘边转悠:“十一,怎地还在推演。”好像一整个下午,他就没有休息过。
沈今风问:“批完奏折了?”
听萧望舒应了一声,他又道:“圣上过来一下,我想到了两种更好的布防。”
萧望舒依言走过来,沈今风就拿起标旗,熟练地放在沙盘上几个战略点,明显是已经来来回回地推演了无数遍,得出最优的一种决策。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萧望舒静静地看着,一直到沈今风洋洋洒洒地说完一番长篇大论,都没有发出一声。
“怎么了。”沈今风见圣上异常地沉默,迟疑地问“我想的这种路子……行不通?我不是专门研究兵法的,若有什么错处,你可以提出来。”
闻言,萧望舒摇了摇头,开口时嗓音有些哑:“行得通。朕记住了。”说完,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然后轻轻地垂首,埋在了他的颈边。
萧望舒现在站着比他高,做这个动作有一点别扭。沈今风怔了一下,回过神笑着道:“至于吗。”
他抬手抱回去,轻声道:“其他的事我不能为圣上分忧,只能在帮得上忙的地方出一点力,明日又要去指导他们训练,就抽不出时间和你们商议了。”
萧望舒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沈今风:“……”
萧望舒放开了他,问:“饿了?”
他揉了揉肚子:“是有一点。”他们午膳用得早,又一直忙碌到了晚上,虽然是脑力劳动,也很消耗能量。
萧望舒轻笑一声,传来御厨安排了晚膳。
因为昨晚的行动,将士们熬了一个大夜,今日萧望舒给军中放了最后的一天假,让所有人好好休整。再往后,他们就要日夜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羌人的袭击了。
而对于萧望舒和沈今风,这也是大战开始之前最后一个全心全意陪伴彼此的夜晚。
白日里忙碌完,用过了晚膳,两人就牵着手离开营地,在大漠里散步消食。慢悠悠地逛了一圈,而后返回主帐,洗脱一身沙尘。
因为沐浴过,沈今风的黑发潮湿地垂落在眉眼间,长长的睫毛和桃花眼也被浸染得乌黑湿润,眼波流转。
金灿灿的流苏被淋漓的汗水打湿,在水汽折射下摇晃成一片绚烂的光斑。
汗水混着沐浴过后馥郁的花香,落在萧望舒的鼻尖、嘴唇,自下颌滴落,沿着侧颈修长的线条,淌过胸膛,浸没在腹肌的纹理间。
异域的舞衣黑纱点缀着鎏金,如黑色的烟雾轻盈跃动。暖黄的灯影里,流苏上上下下地晃动,伴随主人仰起洁白脖颈的动作垂落,末端坠下一滴汗珠。汗珠晶莹剔透,溢彩流光,在萧望舒眼里渐渐地摇曳成一片光怪陆离,让他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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