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酒,敬你一杯,希望你和许总百年好合!”
“组长,希望你身体快点好起来。”
“组长,早点回公司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敬酒,苏宜端着杯子喝的有点胃胀,她起身说:“我去趟厕所。”
许若星还没开口,苏宜对她说:“老婆,你陪我去好不好?”
这么粘人的吗。
众人大开眼界,许若星在众人视线下起身,陪苏宜去厕所,快到卫生间时,靠近卫生间的包厢门开着,传出来些许声音:“苏律,这杯酒你不喝说不过去吧,刚刚赢了这么漂亮的官司,听说淮海已经聘你们做他们顾问了。”
男人声音有些沉:“你们消息传的够快啊。”
淮海,苏宜的公司。
门口两个人同时站住,转头看向包厢,门没合严实,缝隙里能看到一个男人举着杯子,左右逢源,是苏宜的父亲。
许若星半天前联系他,助理说:“苏律正在法庭上,等结束了我让他给您回电。”
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回电。
这事她还没告诉苏宜,但她猜想苏宜已经知道了,苏宜没动,对许若星说:“小时候我父母经常吵架,每次都是为了案子,他们不会负责同一个案子,但往往会因为同一个案子吵的不可开交。”
她那时候不懂,第一次吵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小心翼翼的两边讨好,和父亲说软话,又跑过去和母亲撒娇。
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争议,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终于有一次在两人爆发吵架后她哭着说:“你们再吵就离婚吧!”
彼时她才几岁,根本不懂什么是离婚,只是听父母说的多了,就记住了,她父亲和母亲把矛头对着她。
“没有你,我们早就离婚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苏宜知道,自己是拖油瓶,拖累两人的事业,后来两人真的离婚了,她又自责,是不是因为那天她说的话导致他们离婚,她开始从细枝末节里找一点点能回旋的余地,开始从残余缝隙里找他们对自己的疼爱。
可越找越心寒,越找越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爱她。
她父亲说的对,没有她,他们早就离婚了,她当初说你们离婚吧,只是顺势让他们都有个台阶下,他们无所顾忌的把所有情绪都推给她,让她心惊胆战的承受一切,哪怕那时候她才几岁。
她后来搬过去和姥姥住,拒绝见父母,只是逢年过节,会和他们一起吃顿饭,聊不痛不痒的话题。
上次和她父亲见面,是什么时候?
苏宜忘了。
她看向许若星:“你父母会吵架吗?”
许若星摇摇头:“很少。”
她父亲顾家,母亲也明事理,她从小就极少听到父母争议,更别说吵架,苏宜说:“真幸福。”
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幸福。
她想要从来都不是一个完整家庭,她能接受父母的不和,但不能接受以这样的方式,许若星低声喊:“苏宜。”
“我去卫生间。”苏宜眨眼,问许若星:“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许若星知道她想整理情绪,点点头,没跟上去。
苏宜进了卫生间里,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小时候的记忆涌上来,无处掩藏的情绪正在肆无忌惮的攻击。
“我今天晚上没空陪苏宜,你晚上早点回来。”
“我也没空,律所要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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