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出头。
宋驭驰和仲辉见面次数很少,但每一次,他都能刷新仲辉的认知。
仲辉记得他们出国玩的时候,是宋驭驰挡在前面负责交流。他们在西班牙巴塞罗跳伞,在所有人不敢的时候,也是他装备好第一个跃下。
他喜欢挑战极限运动,改装的赛车划出车跑赛道,他孑然一身的回。
还有安静的时候,他喜欢架着望远镜欣赏宇宙的广袤无际。
成绩,恐怕是他最不值得拿出来说的一件事。
可仲辉也记得明明是最酷暑的夏。
冷夜和暴雨里,就连小猫都有好看的雨衣保护,野猫也藏好在屋檐下避雨。偏偏他被雨水淋得透彻,漆黑的眼底溢着平淡的气息。
好像劲柏的松树夭折,一下子没了生的气息。
日出挥开雾气,窗外的湖景渐变清晰,湖水清澈,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心境却难以平复,仲辉不理解开口:“宋驭驰,那件事根本不是你问题。”
“你的前途光明一片,你何必为了一件非你过失的事惩罚自己,把自己弄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仲辉有些气急,筷子被他扔下,手指弯曲,指节叩着木质方桌,他的情绪激动,眼睛是他少有的发红:“把自己放逐到汀南,跟我来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逃避所有事情,你到底要浪费自己多少时间?”
他说:“宋驭驰,暑假过去大半,快点振作起来,别再当个废人。”
“别让我对你失望。”
日出告白晴天,城市暄亮。
早茶店的木门吱吱嘎嘎作响,店里陆续进入新客,仲辉忽然就不说话了,改为沉默不语地看向宋驭驰。
宋驭驰眼皮垂着,没精打采。两个成年男人也没能将桌上的早餐解决完,宋驭驰忽然觉得他好像个瘾君子。哪怕拼命压抑着那股蚂蚁啃噬的痒,也很想再去依赖一下尼古丁。
冰镇的绿豆汤很凉,宋驭驰喝下压住心里的那股劲儿。
冷薄荷败火,沉着闷着的少年喉间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我不就这样么。”
“有什么区别。”
仲辉不敢置信看着他:“你要永远这样?”
宋驭驰抬头反问:“什么是永远?”
众生芸芸,潺潺而息,只是寥寥,永远是多远。
只活了一天的蝴蝶一生,已是经历了永恒。
仲辉彻底愣住,喉咙好干,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慰他,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以前他很羡慕宋驭驰,觉得他身上毫无枷锁。天赋使然,家庭幸福,他想做什么事都有坚强后盾,他很容易成功。可这一刻,这一瞬间,他忽然就不羡慕了。
宋驭驰生病了,自渡很难,他四肢上的枷锁太过沉重。
仲辉端起绿豆汤豪饮两口,瓷碗放下,和瓷勺发出清脆的摩擦音。他像翻了一页书,语气变得稳定:“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是说京市。”仲辉补充:“阿姨给我发消息让我多照顾你,看得出来,他们都很担心你在外面。”
他说:“我提交的资料都通过了,八月底我会走。”
宋驭驰在汀南的朋友少之又少,他现在又是这么个生人勿近的性子,等仲辉走了,他大概会变得更孤僻。
不对,现在的他身边又多了一个愿意靠近的人。
那个女孩子。
不等仲辉改口,宋驭驰仍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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