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消息吧,爷想过个清净年。”
这是从新年的头一天,就要开始给睿宗添堵啊。
高年无奈,只得低头答应。
殷俶瞧着他耷拉下头,已然同意,眼里滑过冷嘲。果然还是眼界不开,如若是鸦娘在这里,他怕还是要多费一番口舌。
只是,这样的人,给了她,以她的本事,定是能轻易拿捏。
压下忽然翻涌上来的戾气,他掩饰性地低头又喝了口茶水,陡然发难。
“高大人今日迟了半盏茶,可是被哪位温香软玉牵绊住,离不了身?”
“这……殿下,下官,下官知罪。”
“爷问你是否是外边儿有了人,还是尚未来得及婚配。”
您这么问,他如何回答,当着这未来主子的面承认自己有外室、不能齐家,这不是活腻了。高年腹诽,却也不敢迟疑,“殿下,下官并未婚配。今儿……”
“爷能闻得清脂粉味。”
“今日是下官不是,下官只是喜欢去那花楼里给姑娘们读话本子,并不会胡搞,也从未与那些女子有过任何越界之举,还请殿下明鉴。”
前世能臣的这些怪癖,殷俶自然知晓,现在提出来,不过是敲打一番,也是为他随后的话造势。他未缓和脸色,依旧追了一句,“那可有心仪之人?”
“这……并未。”
在高年逐渐惊恐的眼神中,殷俶勾唇,脸上终于放晴,“如此,爷就要多一回事,为你做媒了。”
“殿,殿下,姻缘一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父母再大,能大得过君臣吗?
高年在对方凉凉的眼神里,含恨吞下后半句话。
“不知是哪位佳人。”
“你该是有所耳闻。”
“莫不是重华宫那位智谋不输男子,有绝世姿容的官令侍?”
莫不是那位敢拦下李贵妃车驾,还能妖言蛊惑素来老实巴交的皇后和她一起算计李贵妃的母老虎?
不喜欢别的人评价她的容貌。殷俶闻言略有些不虞,并未发作,脸上的兴味到是淡去几分,“正是。”
高年闻言,心头好似压进去一座山,闷得生疼。他幻想中的妻子,应当是温柔娴淑的名门闺秀,就算不必身出名门,最不济那性子也该恭谨柔顺。她能体谅他的心情,愿意纵他去话楼里给那群姑娘念话本,会为自己洗手侍羹汤、挑灯裁衣。
可若是殷俶赐下来的人,那就是给他请回了一个祖宗,必须供着不说,还要事事以对方为先。说不得、怨不得,如此这般,他还如何能回得了府上。偏偏他爹是武将出身,见不得三妻四妾。
他要是想纳妾,不等殷俶砍他脑袋,他爹就能先揍丢他半条性命。
“殿下”,高年揉了揉汗湿的掌心,瞧了瞧殷俶的神情,苦笑道,“若是那位姑娘愿意,小玉愿奉上香车宝马、十里红妆,迎娶其为正妻。”
这一问,到是叫殷俶愣住了。
他上下打量了高年几眼,心尖儿那股子不安的感觉更加浓重起来。
他为官白纻考虑了良多。
首先是要人品端正、容貌要好,其次家世门第更是不能差。这高家是他前世权衡再三后选择的人家,武将世家、不许纳妾;高年生母早亡,嫁过去的女子就是后院的天;老爷子又是个正直清忠的,眼光长远,不会随意让高家参与进朝堂斗争中;高年又是一早投效自己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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