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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皇贵妃(十七)(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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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将皇贵妃身边的鸣翠推进了池里溺死了。”

    “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并无,皇贵妃并无切实把柄,但是仍旧寻了错处,梃杖了夫人。”

    殷俶不紧不慢地翻开下一页书册,“知道了,下去吧。”

    能不留把柄地杀掉皇贵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还未留下切实把柄,只得一顿板子,是个有心机的。

    许是看到三思欲言又止的模样,殷俶捏了捏眉心,还是叫住了他,“慢着,那鸣翠什么时候惹到了她,激得她下这般死手。”

    “主子……”,三思吞吞口水,思量再三,终于硬着头皮说了出来,“那鸣翠是个长舌的,前些日子在宫女堆里编排了几句主子,被夫人听到了。”

    这些事儿,他们这些伺候得年久的宫人早已习惯。殷俶是个不受宠的,陆皇后又早死,在这宫里没有靠山,活得素来艰难。宫人们是捧高踩低随风倒的蒿草,惩戒不尽、也杀不尽,所以那些话三思他们向来也只是闷头受着,不作辩驳。

    偏偏,那来宫里不过一年的夫人,敢为主子出这个头。

    “夫人不知私下里与那些宫人们说了什么,自鸣翠死后……这后宫仆役,倒都变成据嘴的葫芦,咱重华宫也清净下来。”

    他知道主子是个冷情的,不一定会喜欢听到这些话。果然,在他说完,殷俶看书的动作一顿,脸色也逐渐沉下来。

    片刻后,他转头瞧了瞧对窗的那个偏房,从书案后缓缓站起身,擦着他的衣袍走了出去。

    这是殷俶,第一次叩开官白纻的房门。

    先入眼的,是那个叫银栀的,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握着的药瓶,再走进去,官白纻正趴在榻上。嘴里有气无力地咬着枕头,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些日子,她在宫里养得很好,头发已然是黑鸦鸦的一片,此刻瀑布般倾斜在榻上,顺着她瘦弱的肩颈垂到塌下。她侧着脸,只露出雪白如玉的一痕面颊,嘴唇紧紧抿住,红得扎眼。

    那原本细弱的腰臀,上面覆着白巾,那勾人的轮廓,在巾布下默默颤动着。她明明正受着痛,他却在这样的场景下,头一回生出了荒唐至极的欲念。

    “你是个有本事的。”

    “爷?”

    她的喜悦、根本遮掩不住。

    殷俶滚动喉结,咽下喉口的躁意,抬手坐到她身侧,掀开那白巾,开始上药。

    她没有寻常女子的羞怯,更没有推拒,反而扭过头,眨也不眨地觑着他,眼里似乎藏着漫天的辰星,那目光里的甜意,腻得紧,又烫得灼人。

    这种如狼似虎的眼神,殷俶从未在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见过。他是个只经过一次女人身子的,又如何能招架得住。那次她伤势好后,他就被勾得再度上了她的床榻。

    “嘶——”,榻上女子出声,唤回他的神智。

    恰在此时,伯柊正一瘸一拐地端着药碗进来,见状大喜。他就要喊叫,又被殷俶抬手制止。殷俶倏然起身,掰开她紧抓着自己的手,下了塌。他拎起置于小几上的竹伞,擎起一盏灯烛,作势要离开。

    窗外依旧是雨声雷声轰鸣,伯柊看上去有几分怔愣。无他,这位爷带着御医回宫后,第一件事是为令侍瞧病,第二件事就是罚他和三思,一人被敲了一顿板子。那三思被罚得尤为严重,现在还躺在榻上“咿咿呀呀”,翻不了身。

    自令侍伤了头后,外面的天儿下着雨,这位爷的心头似乎也下着雷雨,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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