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官念终于缓过神来,哭叫一声,牢牢攥住她的袖子。
“堂姐?”
马夜雪眯起眼,捏了捏拳头,“官阁老还有当官的兄弟不成?”
“我知晓”,钟妙嫣再度接话,“官阁老还有个远近闻名的纨绔兄弟,是个白身。”
马夜雪闻言先是一惊,接着放声大笑起来,“你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竟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议论朝堂国事,真真是桩奇闻,也不知谁给你的脸子。”
她收住笑意,眼睛里歹意未消,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磋磨而死的手段。
“白纻只是护妹心切,便冲了出来。我知夜雪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恳请姑娘见谅。况且白纻之前所言皆为事实,如若夜雪姑娘当真因怒气伤了官念,其后果绝不是危言耸听。看在白纻也帮扶了姑娘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二人离开。”
“离开?”马夜雪大笑,“你说的不错,方才你拦下我也确实有理。但是姑奶奶心中依旧憋着口恶气,这样,你跪在地上给我嗑三个响头,我便放你离开。”
“堂姐!”
官念终于回过神,她抽噎着抱住官白纻的腰身,“我来磕头请罪,此事是我带累堂姐”,左不过不是第一次了。她怔怔然地看了眼面前的三人,就要跪下,却被马夜雪陡然喝住。
“不许”,她高挑着眉,指向官白纻,“就得她来磕头。”
她就是见不惯这人明明身份卑贱,却偏要摆出一副比谁都聪明的贱人做派。
“如若你不磕,此事便没完,今个儿姑奶奶记住了你,日后定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
钟妙嫣眼中闪过喜意,她求的便不是一时的痛快,而是想让马夜雪这恶人自此盯上官白纻。
“白纻竟不知,姑娘如此大度爽快。”
官白纻言罢,登时往地上一跪,没有丝毫迟疑。
她痛痛快快嗑了三个响头,举手投足间,鬓发未乱,衣袍飘飘。再直身,纵然额头沾满泥尘,面上却偏偏没有任何受辱之意,反而极为欣喜,就连看向马夜雪的视线里,也带着颇为真诚的谢意。
她似是从心底里感谢马夜雪的宽宏慈悲,“如此,便算与夜雪姑娘两清。”
“却原来是个贱骨头!”
马夜雪失了兴味,也没了继续折磨的兴致。三人自讨没趣,相携离开了。
官念揩着泪去扶官白纻起身,却被对方避过。
官白纻从地上利落地爬起来,拍掉衣衫上的尘土,面上竟然露出些许心虚的神情。
官念奇怪地抬头去看,在出口处,不知何时静立了一人。
对方逆着光影,身形颀长,戴冠着袍,不似寻常郎君的衣着。不知怎得,她隐隐觉得,这人现在,似乎有点生气。
“堂——”姐。
“你快回去寻陆夫人,宴席结束前,哪儿也不许去。”
她言罢,就匆匆朝那巨石口处的人走去,二人极快地消失在官念的视线中。
官念抖了抖眼睫,似是又看见那官白纻白袍猎猎作响,挡在自己身前。她抓着她腰间的衣袍,可以从侧面稍微窥见她当时刹那间的神情:眸光如刀、薄唇轻抿,与平日里的笑模样不同,那一刻的堂姐,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轻轻抿唇,瞧向自己刚刚从袖口里抽出,想要给官白纻裹伤口的帕子,杏眼儿里有些许委屈。
那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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