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捷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手里拿了条领带,走到床边,冲那块鼓囊囊的地方说,“沛安,起来帮我系领带。”
窝在被子里的人唔了声,磨磨蹭蹭钻出来,眯着眼睛,半梦半醒间挪到床边,迷糊地抬起双手。
沈捷把领带递给他,弯下腰,方便人给领带打结。
“这么早就出门吗?”
“嗯,我要先去趟公司,然后再去勋章颁授现场。“
岑沛安把领带挂在他脖子上,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清醒片刻,“仪式几点开始?”
“十点准时开始。”沈捷说,“你别赖床,九点我让老谈过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岑沛安捏着领带结,替他认真正好,“去太早也只能干坐着。”
沈捷隔着被子掐他腰,“路滑,你开车我不放心。”
“我开慢点。”
岑沛安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晕红一片,他跪在床边,被子堆在腿边,细嫩腿根大剌剌地露在外面。昨晚在浴室闹完,岑沛安半死不活,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随便套了件上衣。
那件衣服是沈捷的,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脖子锁骨吻痕明显。
“唔——”
温凉的唇瓣贴上来,岑沛安睡意顷刻消减,他腰身顺从地后仰,双手悬在沈捷肩膀两侧。
今天勋章颁授仪式,沈捷一身正装,熨烫平整,岑沛安难耐哼了一声,却不敢用手去抓他外套,生怕留下褶皱。
岑沛安别开脸,喘得厉害,腔调没睡醒的绵软,“你别迟到了。”
“不碍事,时间够。”
沈捷盯着他锁骨的红痕,滚了滚喉结,揽住他腰,严丝合缝贴进怀里,低头吻他。
那枚勋章拿回来,被芳姐摆进了书房。冬日午后的风吹动枯枝,岑沛安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书桌上,转头望着外面的萧瑟景象,半响,他收回视线,走向收纳柜。
勋章盒子“啪”一声合上,岑沛安用那本书,盖住外盒嵌金的表彰字体。
转天晚饭后,芳姐端着水杯,手里拿着药盒,刚进门瞥见岑沛安,忙不迭收起药盒别在身后。
“沛安,你没打游戏啊?”
“他不让我打。”岑沛安闷闷不乐,仰靠在躺椅上,手里举着一本书,摇摇晃晃地翻看,斜睨了眼书桌的方向,“某个封建大家长说会影响视力。”
芳姐笑而不语,正要转身,岑沛安叫住她,让她送点水果上来。
芳姐切好果盘送上来,临出去前,看见勋章不知道被谁收起来了。
她看了看正在研墨练字的沈捷,对方抬眼,不动声色地朝岑沛安偏了偏下巴。
“芳姐,别挂出来。”
岑沛安看芳姐撑着勋章带子,扔下书猛地坐起来,皱着眉阻止她。
芳姐不解,她看了看手里勋章,又看沈捷,笑着和岑沛安说,“这是颁授给时代英雄的殊荣,为什么不能挂?”
“不许挂就是不许挂。”
岑沛安冷淡脱口而出,走过去,夺下勋章放进盒子,盖上盖子,锁进抽屉里,一气呵成。
一小段时间里,书房陷入沉默的空档,沈捷放下毛笔,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谁惹你了?”
“没有。”
岑沛安僵做在他腿上,眼眶湿红,不肯妥协,眼神带着强烈的某种固执。
沈捷和视线牢牢罩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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