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替他隐瞒我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来一次。”
文福将头碰到了地上,满心亏欠。
尚轻容没有动怒,反而有些怜悯地说:“文福,没心的人,任你怎么替他圆谎终究也是白费力气,还里外不是人。”
文福瞬间红了眼睛。
忽然,一只手扶上了他的手臂,他一抬头,却见到方瑾凌蹲下身,正与他笑:“福叔起来吧,身不由己的事,也怪不得你。”
“少爷……”
文福心下感动,他从小跟着云阳侯,一路看着侯府从捉襟见肘到富足安定,打心眼里不赞同云阳侯这么做,好好地过日子,夫妻和睦不好吗?可他只是个下人,没有办法不听从。
“小的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少爷。”他不肯起来,还深深地磕了个头。
方瑾凌有些吃力道:“让你起来就起来,本少爷蹲的头晕。”
话音一落,文福再不敢坚持,连忙从地上爬起,还反过来搀扶方瑾凌坐下,“小的该死,少爷可还好?”
“无妨。”方瑾凌坐在桌边,端起桌上的温水慢条斯理喝完,然后问道,“福叔当初不敢告知我娘,也是怕像今日这样,连表面的太平都没有了,爹娘夫妻反目,是吗?”
文福重重地点头:“是,小的知道不对,几次想提醒夫人,却最终不敢。”
方瑾凌点点头,表示理解:“福叔一片苦心,但愿我爹能够体会。说来,这事乱糟糟的,娘与我至今还有疑惑,福叔可愿解惑?”
既没有责骂,也没有怒不可遏地赶出去,反而温声细语宽慰,文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他说:“少爷但问无妨。”
方瑾凌笑了笑,目光落在沾染污迹的麻文纸上,轻声说:“这纸的好坏其实是小事,费不了多少银子,我估摸着爹自己掏私房钱也能顶一阵子。可是福叔应该知道,纸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衣食住行,包括我爹的风花雪月,请客吃酒,都得跟纸一样限制起来,能用的都是最低档次的。”
文福一愣:“这……”他看向了尚轻容。
尚轻容端茶未语,拂香却冷哼一声:“怎么,就赚着这么点俸禄,侯爷还想用好的,这府里上下百口人都得喝西北风去吗,更何况还得养着听雨轩呢。”
“可府里不是没银子。”文福讪笑道,他听了一上午,有所了解。
拂香直接啐了他一口:“呸,府里的银子从哪儿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侯爷既然这么厉害,凭自己的本事养啊!”
文福光想想都知道云阳侯会气成什么样,府里又是怎样鸡飞狗跳,头都大了。
然而方瑾凌却笑道:“福叔你想岔了,任何事情没有一头毫无保留的付出,另一头理所当然享受的道理。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到,暂时的粉饰太,平,只会让积怨深重,最终夫妻离心。与其将来形如陌路,互相防备,不如趁此机会让我爹深刻认识到错误,回头是岸?”
“可,可怎么做呢,少爷?”文福不是没劝过,但是越劝云阳侯就越生气。
方瑾凌将桌上的麻纹纸捡出脏污不能用的,将剩下还能书写的递给文福:“就如福叔所言,忆苦思甜。切断他所有银钱供给,打回原形之时,方知道谁才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没有人能永远付出,得到的一切都需要感恩的,不是吗?”
文福接了过来,捏在手里,半响无声。
“福叔,我娘如今还在生气,针对我爹,那是因为她还念着一丝夫妻情谊,等到真正不闻不问的时候,你觉得……”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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