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狗仗人势的东西!幼公子,教训的极好!”
章邯走过去,拱手对胡亥道:“今日多谢幼公子。”
胡亥仔细打量着章邯,这个章邯,其实并非像章平所说的那般“窝囊”,章邯的骨子里,也是硬骨头,只是他的性子没有章平那么刚烈,加之他乃是章氏的族长,他的一言一行,不只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整个章氏,久而久之,章邯便学会了隐忍,不给族人增加麻烦。
章邯本就是在朝廷的大染缸中委曲求全,奈何他这个暴脾性的弟弟无法理解,还三天两头的与章邯吵架,最后闹得离家出走。
胡亥想要拉拢章邯,往后给自己做靠山,一脸笑眯眯的道:“不必多礼,亥儿也是看不惯那些嚣张的东西,无妨的。”
众人匆匆说了一些话,扶苏、章邯与章平三人还要参加庆功宴,必须立刻折返回去,胡亥便一个人回了下榻的宫殿,时辰不早了,对于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来说,合该到了歇息的时候,胡亥便洗漱睡下。
砰砰砰——
砰砰砰!
好似是叩门声,犹如滚雷,惊天动地。
胡亥犹在睡梦之中,勉强睁开眼目,便听得外面的寺人劝说道:“章小君子,您不能进去啊,幼公子还未起身……切勿惊扰了幼公子啊!”
胡亥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原是章平啊。
昨儿个庆功宴一直持续到那么晚,章平这一大早上便醒了,精神头真足。
胡亥穿戴整齐,道:“请章平哥哥进来罢。”
“敬诺,幼公子。”
寺人得到了应允,立刻打开殿门,章平大步入内,急火火的道:“幼公子!我来寻你了。”
胡亥奇怪的道:“章平哥哥,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困嘛?怎么起得这般早?”
“不困!”章平道:“我素来习惯早起习武,这不是么,锻炼之后便想来……想来看看你!哦对了,这是我带来的伤药,虽医士肯定给你留了伤药,但这不同,我小时候皮得很,上房揭瓦,甚么都做,难免受伤,抹上这个伤药,一准儿便好!”
胡亥挑了挑眉。
【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章平】
标签都看出来了,胡亥自然亦看得出。
胡亥笑眯眯的道:“章平哥哥,你到底来寻我做甚么?若只是送伤药,好罢,伤药我收下了,你回罢!”
“诶,等等……”章平挠了挠后脑勺,难得有些支支吾吾:“那个……我……那个……”
【难以启齿的章平】
【其实是想拉着你一起去看望大兄的章平】
胡亥眯着眼睛,目光狡黠的道:“哦——我知啦!章平哥哥是眼看着自己的大兄昨日被人欺负,今日想去探望探望,可你却抹不开面子,下不得台矶,因此想要拉着我同去,是也不是?”
“你怎么知晓?!”章平一下子说秃噜了嘴,连忙找补:“我也不是非要去,若是幼公子想去的话,我那个……”
胡亥笑了笑:“你们这兄弟俩,到底有甚么深仇大恨,还需要台矶下?”
章平嘟囔道:“还不是我哥,当年可是他把我赶出来家门,还说叫我永远也不要回去,我今日虽回来了,但我可是扬眉吐气,跟随着长公子与幼公子回来的,完全是为了破获六国诡计,才不是为了甚么章氏,才不是为了章家,更不是为了他。”
“是是是——”胡亥听着他长篇大套的讲大道理,眨巴着眼目,道:“那还走么?不走我便睡回笼觉了?”
“走走走!”章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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