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清晨,殿外传来嘈杂的响动,胡亥揉了揉眼目,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
是了,该启程了。
嬴政还要在邹峄封宫小住几日,扶苏与胡亥先行出发,前往泰山,一路上安排扎营,先行探路,到了泰山之后还要筑坛,一切都需紧锣密鼓。
胡亥熟悉整齐,走出寝殿,被宫人簇拥着来到邹峄封宫大门,车马已经准备妥帖,随时可以出发。
“快看,幼公子今日笑了,真好看!”
“你疯了,快别看!不知晓幼公子翻脸无情么?”
“快低头,想活着就本分点儿!”
胡亥发现,宫人们都很惧怕自己,但凡是自己走过之处,鸦雀无声,一个个垂着首,下巴抵在胸口上,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哥哥!”胡亥一眼就看到了便宜哥哥扶苏。
扶苏正在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物件上车,听到胡亥脆生生的唤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胡亥一蹦一跳的走过去,乖巧的仰着脸,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扶苏,眨巴着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哥哥,亥儿与你同车,可好呀!”
一起坐车,路上撒撒娇,不仅可以促进感情,还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将划烂的请愿书给扶苏看,巩固一下天家的兄弟之情!
哪知……
不知是不是胡亥看差了,今日便宜哥哥的面色有些许的冷淡,淡淡的道:“亥儿,为兄还有一些公务需在辎车上处理,不便与你同乘。”
说罢,迈开大长腿,也不需要脚踏子,一步登上辎车,衣袍发出哗啦一声,只留给胡亥一个潇洒却冷漠的背影。
【略显冷漠的兄长扶苏】
胡亥:“……”原来不是错觉。
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日便宜哥哥突然这般冷漠,好似几日的好感度都白刷了一般?
胡亥歪了歪头,自言自语道:“奇怪……问题出在何处?”
胡亥只得上了自己的辎车,跟着大部队开拔,从邹峄封宫下山,往泰山而去。
大部队行路半日多,眼看便要黄昏,距离扎营还有一段时间,胡亥一路上苦思冥想,也不知问题出现在了甚么地方。
他微微眯了眯眼目,突然道:“来人。”
跟车的虎贲军士兵立刻上前,道:“卑将在,请幼公子吩咐。”
胡亥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他生得面皮白皙,又漂亮乖巧,这一咳嗽起来,简直万千不胜,柔弱不堪,幽幽的道:“去通传一声,便说本公子奔波疲累,想要先行扎营,不知长公子以为呢?”
“卑将这便去通传。”
胡亥是想要试探一番扶苏,若是扶苏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大可以继续赶路,按照计划扎营,若是扶苏骨子里还担心自己这个弟弟,自然会立刻扎营。
过不多久,前方传来遥遥的传令声。
“长公子有令——”
“全军原地扎营!”
胡亥眼眸一亮,虽然便宜哥哥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到底还有转机。
他立刻下了辎车,一下来便看到了便宜哥哥扶苏,扶苏身边还有一人,正是贴身伺候在胡亥宫中的假寺人韩谈。
韩谈与扶苏正在说些甚么,低眉顺眼的,一副乖顺又温柔的模样。
胡亥眯了眯眼目,韩谈怎么跑到便宜哥哥那面去了,自己也没有吩咐他做甚么,难道……
便宜哥哥今日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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