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到我伤的严重了,也会带我去诊所看大夫。”
“我就这么生活了十五年,到了初三的时候,我的生活才有了变化。”
傅闻舟睁开眼,看着月色下晦暗的花园,萧瑟的花枝狰狞纠缠,像一只只可怖的怪物。
“我那天回家很晚,打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了很重的碳烟味。”
“他们死了,死得很难看。”
简丛预想到了结果,但亲耳听到后,他仍然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
十五岁,他的十五岁还在无忧无虑地和家里人撒娇买游戏机,可傅闻舟却已经尝遍了一切常人想象不到的苦。
“简丛,你知道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
“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警察来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我甚至是笑着做了笔录。”
简丛眼眶一酸。
一直以来难以启齿的东西,真正讲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傅闻舟松开怀抱,双手轻轻抚着简丛的双臂。
他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简丛,用轻不可闻地声音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他的声音是抖的。
刚才讲的那么多,他的声音都没有过一点变化,但现在,彻底把肮脏的自己剖开给简丛看后,他却怕了。
简丛静静地看着他,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小声反问道:“所以你跟我分手,是因为什么?”
傅闻舟眼眶血红,他轻轻松开了碰在简丛肩头的手臂。
两人无声地站着,眼里都是对方。
半晌,傅闻舟才哑声道:“医生说,有些精神疾病是会遗传的。”
“我以为我没事的,可是、可是我那段时间会控制不住,我总是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不要再和任何人相处。”
“我怕我会伤害你,我只是”
傅闻舟手脚冰凉,他颤声道:“但我现在好了,我真的好了简丛。”
“我现在已经完全能控制情绪了,而且我没有遗传他,医生说我只是因为童年经历才会那样,我真的”
“我有诊断病历的,我一直带着,我现在就拿给你看。”
傅闻舟说着就要转身回屋里找,简丛却拉住他的手,随后他微微用力就将傅闻舟抱进怀里,侧头吻上了他的唇。
炙热的唇瓣在一起,齿尖磕在唇瓣上,带来足以令人清醒的刺痛。
一个时隔四年多的吻,就这样毫无预兆和章法地发生,却直接敲碎了两人之间那堵无形的壁垒。
简丛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傅闻舟,他并不觉得他可怕,也一点都不觉得他值得自卑。
因为自始至终,傅闻舟都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傅闻舟闭上眼,高高吊起的心脏落回实处,又好像被甜蜜的糖水包裹着。
他抬起手,重新将简丛抱紧,反客为主地深深吻着日思夜想的爱人。
——
曲半烟被闺蜜们接走,众人都出去送她。
曲半烟让闺蜜们先上车,自己却对简丛道:“丛哥,我能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好。”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才停下。
凌晨的空气有些冷冽,曲半烟拢了拢外套,冲简丛笑了下,哑声道:“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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