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他一下,譬如在谢潇言写字的时候夺走他的笔,在快上课的时候把他书藏起来,那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下完,谢潇言好端端在路上走,黎映寒用手心窝了一个硕大的雪球,喊了声“看招!”
那颗球飞速地砸在了谢潇言的身上。
黎映寒得意不过三秒,紧接着一声惨叫,被谢潇言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那场仗打得很激烈,整个教学楼的人跑出来围观。黎映寒被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泪流满面。他惨叫着捂着嘴,吐出来一颗被打掉的虎牙。
到了换牙的岁数,那颗牙本来也摇摇欲坠。
黎映寒没流血,挂了一脸彩。
当天晚上,谢崇安拎着谢潇言,去黎家道歉,谢潇言站在哭唧唧的黎映寒面前,忽然挥拳过去,这么一下,又把他另一颗脆弱的虎牙打掉了。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胜者为王。黎映寒太懂见风使舵。
自那之后,他就成天跟在谢潇言身后低眉顺眼喊哥了。
这些恶劣复杂的争执,或许当事人本人都不太记得。
苏弥还有印象倒不是因为黎映寒仗势欺人的嘴脸,是在她最初记忆里的谢潇言,是一个小可怜虫。
当然,她也看走眼了。
就这么伏在座椅靠背上趴了会儿,苏弥被点了点额头。
她倏地睁开眼。
谢潇言正逆着光站在她身前,他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套上了严实的夹克,来质问的架势,开口声音凉丝丝的:“你没有喊。”
“啊?”苏弥反应了一会儿,“对,刚刚这里人好多。我不好意思。”
她回头瞄一眼,那些学生已经撤了。苏弥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时间不着痕迹地飞逝而过。
谢潇言还站着没动,好像在固执地等她解释。
黎映寒从后面过来,搭上他的肩,他灌着矿泉水,喊苏弥嫂子。
苏弥惭愧,没有提前备好水,看一眼黎映寒,指着他的水说:“你给谢潇言留一点啊,怎么自己喝?”
谢潇言在她旁边坐下,腿一跷,闷声说:“他喝过了我怎么喝?”
她当真教了起来:“你就举起来喝,不要碰到瓶口就行。”
他乜她一眼:“不喝,渴死。”
“……”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王子病,苏弥无语地说一句:“龟毛。”
还是情场浪迹久了的黎映寒懂这点小心思,他给苏弥使了个眼色,指指旁边的小卖部。
苏弥会意。她说:“等我下。”
三分钟后,她买来水,递给难伺候的少爷。
谢潇言淡淡睨她一眼,没说话。
苏弥纳闷:“怎么了,我给你买新的也不要吗?”
他又瞥了眼她手里的水,接过去悠悠说,“勉为其难。”
===第61节===
喝了一口,谢潇言终于有点藏不住嘴角的愉悦,评价一声:“还挺甜。”
苏弥顺势应:“是啊,农夫山泉嘛。你喜欢喝就好。”
矿泉水有什么喜不喜欢,谢潇言忽略了她的暗讽,嘴角扬着,转着瓶子玩。
想给谢潇言送水的女生可以绕操场两圈,但他从没接受过谁的心意,就礼貌地说句谢谢,不用。接着又大费周章自己去买。
暧昧的山洪尽数堆在闸口,只等他拉开那一瞬间。但他偏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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