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刹车失灵了。”
闻祁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次,低着头,不去看脊背弯下去的江淮雪:“明园路那边还发现了另一波人,我们抓了一个,原本是准备绑走季先生的。”
“所以撞他的,让刹车失灵的,是两批不同的人。”江淮雪头痛欲裂,喘着粗气,仍旧要强撑精神问询,“甚至还有第三批人盯着他。”
闻祁没有应声,但他已经知道答案。
“他什么错都没有。”江淮雪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倒吊了起来,强烈反胃感让他痛不欲生。
他看不清前面的景象。
季唯洲何其无辜。
“这几批人是谁,都查清楚了吗?”江淮雪像是一个破风箱,破败不堪。闻祁谨慎地打量四周,将平板递给了江淮雪。
江淮雪捏紧平板,紧紧盯着那一串的姓名,强忍下心头的暴戾,才没有将手里的东西砸出去。
闻祁安静站在他的身后,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死寂。他接通电话,低声回复对方后,挂断电话对江淮雪说道:“江总,消防的人到了,只有一辆损毁的车,季先生……不在里面。”
咚。
平板坠落在地,江淮雪的声音近乎于零。闻祁猛地冲上前,将栽倒的江淮雪扶了起来。
强撑的心终于在那一刻回落,喜悦如同滔天大浪铺天盖地降下,扑了他满头。江淮雪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他在家中的床上。闻祁没敢把他送医院,最后还是叫了家庭医生。
“江总。”闻祁坐在他的床边,神色紧张。
他的状态看着也不太好,满脸都是疲惫,江淮雪脸色灰白,比他更难看。
“没有找到他?”睁开眼后,他嘶哑开口。闻祁点点头:“事情被压下去了,车里是空的。”
那就好。
江淮雪盯着天花板,彻底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不是死亡,那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他只希望季唯洲活着,在不在他身边,都已经不重要了。
“扶我起来。”江淮雪朝床边勾了勾手指。他全身脱力,又急火攻心,现在根本起不来,只能依靠外力。
闻祁扶起他,担忧地喊了一声:“江总。”
“送我去江家。”江淮雪靠在床头,看向闻祁,话里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他的精神在此刻变得格外亢奋。
“既然那么想要那六十亿,我就让他们血本无归,还要让他们彻底被江家套牢。”江淮雪脸色阴沉,深黑的眼瞳却格外明亮。
这艘船该沉了。
“江总,我们忍了那么多年,真的要全部砸进去吗?”闻祁大学毕业就为这位上司工作,知道他偏执独.裁,下达的命令从来不允许违背。
但他仍旧想从江淮雪口中听到不需要的答案。
什么都没有,江淮雪抬了抬手,那是明确的不必。
闻祁只能扶起他,送他去江家。
车内流淌的气氛透着古怪与压抑,却又藏着兴奋。江淮雪坐在后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像是要去参加某人的葬礼。
到达江家时已至深夜,闻祁将江淮雪从车内扶下,新上任的管家不敢为这位大少爷立规矩,再也没人敢让他亲自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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